红花谷_第十五章吕梁风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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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吕梁风波 (第6/7页)

 赫连蓉姑见她说得特别郑重,一时心慌得紧,问道:“那岂不触怒了‘卜二”夫妇之忌?”

    甘泉顿了一下,附在赫连蓉姑耳边叽咕几句,赫连蓉姑大喜,又劝甘泉与她同行,甘泉执意不从,两人只得洒泪别了。

    夕阳还没西坠,明月已是上升。

    吕梁山的大广场上,万灯齐明,照耀得如同白日,几乎使月光,也失去光辉。

    广场中靠南端的东西两边,每边设有楠木太师椅五十张,一共百张,椅上虚无一人;广场中央,却黑鸦鸦地站满了人群,每个人都是挺胸亮肚,鸦雀无声,肃穆庄严,兼具齐备,看来相当威武。

    南端的尽头,搭建了一座木台,台高丈许,方圆五丈有余,三面全用金幔围住,只有面向广场中央的这面空着的,但台口顶端却横悬四个大字。

    那是在四个缀有四道金边的圆框里,红底金字,极是耀眼,灯火通明之下,远远就能看出那是‘开教大典’四个楷书大字。

    台面的后壁中央,系着一方巨幅红绸,上面用金色物体缀着“金光普照”四个大字,金红相间,极是刺眼。

    红绸前面,安放着一张巨型供桌,上没香烛和三牲供果等物,满满摆了一桌,台上却是空无一人。

    广场上,数以千计的人群,尽都屏息以待,静得像一泓死水。

    突然北面尽头有人高呼:“嘉宾到!”

    随着这声呼声,百十名僧道尼俗,老少男女俱全的嘉宾,在几名执事的引导下,顺序步入广场,分别被安置在台口两侧的百十张太师椅上坐定。

    这一群人人座,使广场中起了一阵轻微的sao动,像是有人在那泓死水之中投下一枚石子,激荡出层层涟漪…“当!”一记洪亮而悠长的钟声,顿时又使场中恢复一片空静。

    余音声中,南面尽头处,忽然转出四名男童,四名女童,大都在十岁左右,一律短发齐眉金衫绕体手里或托盆,或捧花钵,或持法器,或执尖刀,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八名男女童面色凝重,步履沉稳,男女相对,从容走向台口。

    台虽不高,却难得孩子们练得这般姿势优美,动作齐一。

    宾客们看了,也不觉点头含笑。

    八人上得台去,立刻男左女右,分成两列,站在台口,各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目不斜视,状若木偶。

    这时南端尽头,又走出一十六名劲装汉子来。这些汉子们个个身材高大,长相威猛,一律青布包头,青布紧身密扣衣裤,背上斜插着一柄单刀,红穗飘飘,随风摇动。一行人昂首挺身,阔步来到台前,在台下排成雁翅行列,岸然站定。

    随着这一干劲装汉子后面,又走出四个高矮不等的人来。

    这四个人刚一现身,宾客席上立时面现惊容,纷纷在想:“怎么他几人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在金光教里?”

    四人面露得意色,漫步中,频频与嘉宾席上的一众宾客颔首点头,然后逐一飞上台去,每边两人,分立在供座两厢。

    众宾客正感惊诧,猛听那洪亮而悠长的钟声“当、当、当”连续三响,接着便有人高声大呼:“教主到!”

    场中顿时欢叫了一声:“金光教万岁”叫声高唱人云,那是广场上教中弟兄们的欢呼声音。

    宾客席上的众宾客骇然心惊:“卜二夫妇这对魔头,果然又再度出世了!”因慑于他夫妇既往的声威,不禁屏息收神,不敢正视。当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稍瞬之后,便听台上有人朗声道:“诸位嘉宾,本教弟兄们,一众都请了。”话声清晰有力,却无苍沉劲气,显然是出自年轻人的嘴里。

    众宾客纷纷抬头上望,只见台口,一前两后,品字形站定三人。

    前面的一人,不过二十四五岁年纪,生得玉面朱唇,剑眉朗目,头带一顶武生巾,身穿一件月白色绸皮长衫,丰神隽逸,卓逸不群;左后面的一位,是个少女,生得面如桃花,眼若秋水,形态轻盈,婀娜多姿,大概二十刚出点头,俏丽中另有一种肃杀神情;右后面那位,身材矮小,凹目削腮,神色冷傲,目射精光,头发斑白,颔下无须,年纪大约六七十之间。

    众宾客一看见三人,不禁又吃了一惊原来他们对这个瘦小老人,半数以上认得他就是十多年匿迹,多年没见的杀人魔王“鬼见愁”匡百度,其中不少人在他手下吃过瘪;那个俏丽女人,也有少数人吃过她的苦头,本领甚是了得;至于那个翩翩少年,却无一人见过,但见他站立中间,分明他的地位尚在匡百度和俏丽女人之上。

    他是谁?“卜二”夫妇如何没见?众宾客心中都十分惊异。

    只见那纫翩少年双手高举齐眉,朗声说道:“区区狄叔平,位居本教‘龟龄堂’堂主之职务。这位甘姑娘,职掌本教‘鹤寿堂’。那位匡百度老师,系本教教主亲自聘为本教‘遐祜堂’堂主。想来诸位贵宾中有不少认识的。”

    又回头指着那四人道:“这四位乃是本教东、南、西、北四路招讨使,以后诸位请多亲近。”

    宾客中有认得这四人的,心中却在思忖:“以他们四人的武功造诣,竟然只能充任走卒般的招讨使,金光教究竟有些什么惊人的好手法?”

    狄叔平干咳一声,高声道:“诸位远道前来参加本教开教大典的观礼,本教自教主以下,无不衷诚欢迎。本教教主本来应亲临主持这盛大典礼,却因临时有事,特差本人,代主持,这一点谨向诸位说明,眼下本教的开教大典,立刻便要开始了。”

    众宾客脸上不觉变色,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岂配主持开教大典?便在这时,猛听一人高呼:“歃血!”

    最南端尽头马上有人应了一声。随着这应声,转出两个身高逾丈,赤着土二身,遍体长着茸茸黑毛,黑得像座黑塔般的魁梧汉子来。

    这两人并肩而行,左面的一个,他用双手分执着一条牛的前后四蹄,两臂立起,将那条重近千斤的巨牛高高举起;右面的那个,双手则举着一个石槽,约有一丈五六长,四尺来宽,七八尺高,重量绝对不在巨牛之下。一路行来,面不红,气不喘。

    说这两个是内力也好,笨力也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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