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旗玉笛_第二十章敌友难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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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敌友难分 (第6/9页)

来,我有要事问他们。”

    那年长汉子才从地上爬起来,由怀内取出一截茶杯粗细的竹筒,一端透空,底端拖出一大截丝线。

    但见他一手执筒,另手把丝线猛的一拉。

    呜的一声竹筒内飞出一团旋转不停的竹蜻蜓,上飞半空,呜呜之声悠扬刺耳清晰可闻,历久方停。

    半晌毫无动静,年长汉子面露疑惑之色,噫了声道:“奇怪!”

    他说着,又将竹筒的丝线一拉。

    同上一次一般呜呜之声,不过这一次飞出了两枚竹蜻蜓,两声厉啸,划空而起,夜阑人静,特别洪亮。

    过了片刻,仍如泥牛入海。

    年长汉子脸色大变,神情十分不安,对着欧阳昭哭丧着脸道:“上禀前辈,今晚情势有变,只好再发警号。”

    他说完,回头对其余三人道:“九子齐发!”

    那三个人闻言,各自怀内取出个同样的竹筒来,同喊了一声:“发!”

    呜呜之声连起,每个人发出三个竹蜻蜓来,九个旋光直透银汉,震耳惊魂凄厉欲绝。

    然而,夜风徐来,银河耿耿,直到九枚竹蜻蜓纷纷落地,也不见有半点动静。

    年长汉子望着欧阳昭道:“上禀前辈,九子齐发,乃是本分坛的火急讯号不见响应,不知为何。”

    欧阳昭心知他所说必是实情,眉头一皱道:“带路到龙王庙分坛。”

    四个汉子应了声:“是。”领先径向镇尾走去。

    红墙碧瓦迎着庙门高矗着一对大旗杆,大门雕刻甚为工细,金漆匾额,龙王庙三个泥金大字隐然可辨。

    四个汉子来到门首,捏唇一声忽哨,然后对欧阳昭道:“前辈稍候,必有人前来开门迎接。”

    欧阳昭淡淡一笑道:“做梦。分坛内若有人,怎的适才九子连发会毫无动静呢?”

    说时,一腾身,先上了门楼之上。

    那四个汉子也互望了一眼,吃力地腾身跃上院墙。

    龙王庙一连三进大殿,俱是灯烛辉煌,但都阗无人声,一片沉寂。

    年长汉子就着院墙之上,低声对欧阳昭道:“前辈,第一进是聚英厅,第二进是坛主的议事厅,第三进是兄弟们的练武厅。”

    欧阳昭哪管它是什么厅,一迈步,飘下了门楼,就势在空中一挺腰,乳燕衔泥,人就轻虚虚地落在第一进的石阶之上。

    但见石阶右首,靠着盘龙柱,倚着个天魔教的人,似乎是值更守夜的,竟自沉沉入睡。

    这时,那四人也已跳下墙来,上了石级。

    年长汉子一见盘龙柱的那人,厉声叫道:“夏三,你睡死了吗?”

    不料叫做夏三的人哼也没哼一声。

    欧阳昭情知有异,一个箭步,蹿到那人身侧,低头一看,原来早已气绝多时。

    他看清之后,一扬手道:“他被人点了死xue,随我来!”

    说完,不等那四人应声,飘身进入第一进大厅。

    大厅上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魔教的人,全都是面色乌紫,口角流血,厅上杯筷狼藉,酒菜犹存,敢情是集体中毒。一股腥臭之味,使人欲呕。

    欧阳昭心中忽然一动,这中毒的通身发紫,腥臭难闻,不是同黄山上追下来第二条汉子一式无二吗?这必是一人所为,这人会是谁?

    他心中念着,手上一指中毒之人,向四个汉子问道:“哪一个是你们分坛主小白龙陈武雄?”

    四人分别看了个遍,奇怪地道:“上禀前辈,其中并无本坛坛主。”

    欧阳昭心中大疑,问道:“你看清楚了?”

    “是的,焉有不认识本坛坛主之理,何况陈坛主一向惯穿白衣白衫,才有小白龙的称号。”

    欧阳昭一听,挥手道:“随我来,搜!”

    说着话,人也穿出第一进大厅,凌空越过三丈左右的宽大院落,径向第二进大殿落去。

    第二进布置陈设十分华丽,一切并无异样,烛影摇摇毫无人迹,一桌残肴尚未收去,壶中所剩之酒已冷冰冰的,桌上却有两副杯筷,俱已用过。

    欧阳昭一见,又向四人问道:“今日分坛有贵客到来吗?”

    “小人等不知。”

    “你们坛主平时喜欢喝酒?”

    “并不常饮!”

    “这…随我来。”

    欧阳昭语落人起,一射穿过大厅的后门,又向第三进练武厅落去。

    第三进大厅上,异常零乱,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斗所留下来的痕迹。

    屋角墙边,遗有不少血迹,触目犹新。两盏高脚油灯,火苗闪闪不停。

    欧阳昭游目四顾。忽然,一点翠绿的光芒映入眼帘,他弯腰拾起,原来是一支女子所戴的翡翠饰凤。

    他凝神而视,呆若木鸡,半晌才喘着口气如梦如痴地道:“是她!是她头上所戴的翠凤!”

    欧阳昭的刺激过深,神经有些失常,一长猿臂,探手抓住那个年长汉子,厉声道:“你们这儿今天有个身着银装的江姑娘来过吗?”

    事出猝然,那汉子霍然的一惊,忘了疼痛,面色吓成惨白,睁大眼睛道:“没…没有…”

    “真的没有?”

    “小的怎敢欺瞒前辈。”

    欧阳昭手上拿着那只翠凤,微微有些战抖。他想,这翠风分明是银衣玉女江敏佩带之物,怎会落在这里,又不见她的人影呢?

    难道说,青衫秀士舒敬尧所说的江敏被掳,是果有其事吗?

    眼看这人手段毒辣,江敏果真被掳,这还有个好下场吗?

    他愈想愈觉得不妥,气得咬牙有声,一跺脚道:“你们分坛平日来往的都是哪路货色?”

    另外三个汉子,眼见同伴被欧阳昭捏得咬牙咧嘴,冷汗直流,脸色泛青,不由全是惊慌失措,嚅嚅地言道:“上禀前辈,头目说的一点不假,的的确确没有个江姑娘来过。”

    “我问你们平时交往的江湖道!”

    “分坛坛主并不是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人,不过平时在这仙居镇收些例规,管些不大不小的闲事,平日同江湖人士极少来往。仅是传习武功,后来归教。”

    欧阳昭从他们神色看来,似乎不假,一撒手放了那年长汉子,喝道:“分坛中共有多少人,其余的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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