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高飞_第四章服神丹假死宝云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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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服神丹假死宝云庵 (第6/27页)

庵就在竹林中,中间幽静清雅,他走人庵中,忽听佛堂中一个女人嗓音尖锐可怕地叫了一声。

    佛堂中光芒蒙瞑,有个年轻尼姑已昏倒地上,原来是被他这付怪样子吓昏的。

    他也不知其故,心中正在埋怨这尼姑把他骇了一惊,放步向后闯进去。

    眼光到处,但见灯光灿然,照得甚是明亮。右壁下一张木榻上,卧着何仲容的尸体,栩栩如生。

    高弃走过去,哺哺念叨道:“何老兄呀,看你的样子不愿意死,何不活过来,好教那些姑娘们不要伤心?”

    何仲容双目半启,似乎听到他说什么话。高弃看了,反而惊疑起来,伸手一摸何仲容的脉队却冰冷僵硬,确知他已经死了,不觉又一阵恻然。

    忽然听到一声娇叱,有兵刃相碰之声,随风送来。

    当下走出院子一看,一堵高达丈二的石墙,围住此庵,那娇叱杀声从外面传来。

    高弃猛可用奇尖的脑袋向下一钻,已插入泥土中,双掌伸直贴地直插人泥中,然后手肘一缩,身躯已没人泥中大半。

    眨眼间他已完全钻入泥中,但估人之处,除了看出泥土稍松之外,竟没有洞xue。

    他在地中双腿笔直,全靠双手向前直探,然后用手肘勾动身躯,手肘缩到胸前,便又伸手出去。每次虽然只移动尺许,但他锻炼功深,又是一身硬功,决不怕被石块之类碰痛身体。同时头上戴的那个尖头破土之帽,有如翻波破狼,是以迅速得如鱼泳水,滑溜顺畅。

    他认定外面厮杀的,定是宗绮刚好碰上成姑娘,于是打将起来。出了墙外,仰身游上地面,只差一寸便破土而出。两只玻璃眼珠急然一弹,伸长寸半之多,竟然突出地面半寸。

    只见就在他上面,两个身材婀娜的姑娘正在激斗。

    高弃差点儿叫出声来,原来其中一个是宗绮之外,另外那位使剑的姑娘,竟是云姑娘。

    大概已因斗了五十招以上,宗绮一双柳叶刀毒辣无比,功力也深厚异常,直把云姑娘埋在刀山下面,只剩下奋力支撑的份儿,一步也移动不得。

    云姑娘已香汗设达,娇喘细细,依稀可闻。她的功力比之宗绮这种自小便锻炼的自然相差很远,全仗剑法精奇奥妙,才能走了五十多招还末落败。

    高弃心中咚咚大跳,极替云姑娘担心,时机危迫,错眼间好一位红粉佳人,便将成为刀下之鬼。立刻施展出一身本领。

    宗绮和云姑娘两人以命相争,正在激烈之时,倒没发觉方圆两丈的地面渐渐升高,竟达四寸。宗绮战到此时,觅到破绽,蓦地使出黄山绝艺,右手一刀“三阳开泰”全力砍下。

    左手的柳叶刀却射出一丝冷风,平刺而去,竟是后发先至,教人无法防避。

    云姑娘哎一声。身形忽然一侧,右肩已着了一刀,宝剑撒手落地。但她的身形忽然沉没人地中,不见踪迹。宗绮骇了一跳,低头看时,地面连洞xue也没一个。

    宗绮为之大惊,怔了半天,跃过围墙,忽见屋子内灯光跳动,光焰摇摆不定,木榻上僵卧着的何仲容欠伸欲起。这一骇更加不得了,在心中大叫一声怪事,拨头就走。

    回到大厅中,灯明如昼,人语喧哗,她那颗心方始稍为安静。

    赤面天王熊大奇问她道:“师妹,你碰见什么事?何以面色青得如此难看?”

    她反问道:“你认为世间有鬼么?师哥。”

    “鬼,我可没见过。”熊大奇摸不着头脑,随口而答,但忽然见她神色十分当真,便又道:“大概有吧,不过时运好的人决碰不到。”

    她没有再说,抬目一瞥那边席上,只见成姑娘已经露面,正在向同桌的世交青年男女敬酒。

    这位成姑娘一出现,冷艳迫人。登时不让金凤儿把风头出尽。

    所有的青年男子眼光儿全被她们吸引过去,宗绮心中难受得很,但忽然瞧见那百粤韶州赵家寨赵素之姑娘,满面掩饰不住妒恨之色,反而为之失笑。

    且说那高弃在地底弄了个洞,然后以神速无比的手法,把危殆无比的云姑娘揪下地洞中。

    地洞中暗黑不见五指,同时也狭窄得很,云姑娘被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拥住,又觉伤肩附近xue道被点,血流立止,痛也稍试。

    云姑娘冰雪聪明,立即明白有人救她,可是她又忍不住心中惊恐,只因救她之人,竟能在地底活动,跟鬼魅之类也就差不了多少。例如有个厉鬼已经修炼成形,因而救她出险,但这种救命之恩,她情愿不要。

    “我可是在阴间?”她乏力地问道。

    高弃在她耳边轻轻答道:“不,我不把你弄下来,你才到得了阴间。我是高弃呀,姑娘可记得我?”

    云姑娘哎一声,高弃恐怕躲得太久,她未经训练,会在地底为之闷死,因此破土而出。

    夜风习习,清凉廓胸。云姑娘忙看时,忽见高弃竟变成个怪物,不由得又为之大惊。

    高弃把怪头摘下来,快活地笑道:“现在我才不埋怨师父了,但当年我真吃了不少苦头呢。”

    云姑娘这才恍然大悟,也快活地嫣然一笑,道:“高相公如不把头颅弄不来,我可真的要找个地洞来躲警了。刚才我家小姐来祭拜何相公,忽听暗讯,得知老堡主找她,故此匆匆走了。我正也要离开,那黄山的宗绮就来了。啊,相公救命之恩,尚未拜谢哩!”

    高弃连忙阻止她,双手一伸,却好触到她伤处,云姑娘为之痛哼一声,高弃忘其所以,一急之下,便把她半抱半掖地扶住,呵慰道:“你很痛么?嗅,我真该死,真该死。”

    云姑娘被他一抱,面热心跳,竟说不出话来。猛然一挣,托地跳过围墙。

    停尸的静室中,一香烟袅袅,灯火摇摇。她惊慌张张地瞥扫过停尸的榻上,忽见何仲容身躯晃动。这一惊非同小可,眼睛一闭,呆立如水鸡。

    墙外的高弃也自愣愣不动,只因他的脑袋忽然转过这个圈圈,发觉自家抱住对方,的确十分不对,人家是个大闺女,岂能随便乱抱。想到这里,那颗心飘飘荡荡,竟不知如何是好。

    愣了一下,望望那堵高墙,跳又跳不过去,只好戴上地适用的尖帽,往地下一钻,眨眼间已到了院内.升上地面一看,人迹沓然。

    原来这一会儿工夫,云姑娘已经赶快跑掉。

    高弃往屋内一张望,心中叫声我的妈呀,也自愣在当场。原来屋内用上的何仲容,已经僵直地坐起来,一身骨节,麻啪地响个不停。

    “我的妈呀,何老兄你是死不瞑目,故此变为僵尸,但我们可是好朋友,你别弄死我…”

    灯光摇摇,气氛可怖。高弃拔腿欲走,忽然想到:“反止我一身影皮影rou,刀枪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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