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缘_第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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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第3/3页)

息,就这样,风尘打滚,由小到大,那家女儿快到二十岁了,千金小姐,成了低三下四跑江湖混饭吃的。

    “呀,爹,您说谁?”

    “别打岔,孩子,那家主人把传家之宝,系在女儿贴rou脖子下,那东西,也就是媒证,原是一对,另一只雄的送聘在男的手上,唉,这多年了,还是没一点儿影子,敢情都有个三长两短,那个老仆,因当年受了内伤,功夫大打折扣,落得个不能护主,又不能让那家女儿过好日子,好不伤心,好灌黄汤过苦日子”

    “爹,到底说谁,好像是”

    “快到正题了,谁说风马牛不相关呢,孩子,你真姓是这个呀。”

    一伸手,姑娘哦哦要躲开,还是被牛老头把脖子系着的一只碧绿玉马儿抓出来了。

    姑娘猝不及防,怕痒,直在爹怀中扭着,问:“爹说这个是“就是那家主人的传家宝,也可说是天下至宝之一!”

    哎呀,爹是说玉儿不是跟爹的姓”

    “是的,孩子,你姓马。”

    “那怎么我?爹呀”

    “孩子,快收好,这只小小玉马儿,如被外人漏了眼,就是天大祸事,千万不能对任何人泄露!天可怜见,只要能碰到另一只同式样的小马儿,爹就死了也瞑目,,你也算苦熬出头了!”

    由于太突兀了,姑娘呆了,怔怔了好久,一头扑在老头怀里,珠泪双流,悲声叫着:

    “爹,这本老帐,您瞒了多少年了?”

    “不多不少,十九年多,那时你还在吃奶唉,奶娘就是爹那老伴,你断奶时,她熬不住,染疫去了”老眼一挤,也挤出几滴老泪。

    姑娘哭得泪人儿似的,抱住老头乱摇着道:“爹,您也算是爹,玉儿服侍您一辈子,就是谁也不嫁!呀呀”

    牛老头抚着她,低下头,嗯嗯地:“你好留心,仔细看下小马,记住另一只是一式一样的,只是雄雌不同,懂么,任何人前都不能显出。”

    姑娘泣着道:“爹,看您,谁能看得到?”

    “他呀!”

    “爹乱讲,不来啦。”

    说罢,含悲忍泪,又带羞地就着油灯,把那小玉马仔细看着。捧在手心,绿阴阴的触手温中透凉,佩了这多年,现在才发现这只玉马由头到尾,背上有一缕目力难辩的殷红血丝,呀,不知怎么做的?她的芳心跳着,快快藏好,呆呆地想,那佩着另一只小玉马的“他”呢,在何处?是活?是

    泪眼一瞥,一张大红贴子还在牛老头袖角露出半截,不用说,她知道就是那个刀疤凶神的。

    牛老头酒涌上来,迷糊迷糊地歪着就打鼾了。

    姑娘虽有很多的心事,想说,想问,一见爹入睡了,给爹盖好脏兮兮的棉被,噙着珠泪,忙去关上房门,悄悄地吹了灯轻轻偎在爹的脚边睡下,还抽噎个不住。

    她决不知在小小的凤洞里,屋瓦摆上,已先后有三个人窥探过了,父女对话,一切皆被三人偷听了去,而那三人,又都未照面,那因为各人身手不同,心事不同,都悄悄的退走了

    一个,是抛妻子,含恨离家的“四海游龙”符振扬。

    一个就是“嘉宾客栈”里的书生。

    一个竟是那个醉猫似的丑鬼。

    牛老头不知,是因功力不如以前,又当酒醉,即使清醒如常,最多也只望发觉伏在窗外的丑鬼而已。

    姑娘虽得了牛老头真传,还嫩得很,如果她能知道那只小玉马中藏了什么?把它练成了的话,那才不得呢!

    “四海游龙”本是惊喜莫然,几乎想现身下来招呼,但他能沉着、能忍耐、自行离去。

    那书生,则激动得几乎脱口喊叫,但,耐性也不错,滴落几点英雄泪,也随风而逝。

    只有丑鬼抱着头,摸摸自己冰冷的脸,尽是泪水,一声不吭地回到他的“通铺”倒头就睡,泪水把又旧又硬的烂棉絮湿透了大片

    当那位书生回到上房时,一入窗,便一掌护身,目光飞射,果然,有人入房,刚走,只见桌上墨迹未于,一张毛边纸上,龙飞凤舞,写了几行草字

    恕打扰,如我没有认错的话,足下极似我一敌人之子,该称你一声贤侄,马家之事,愚叔探访多年尚无头绪,今夜始大有收获,贤侄亦必同感,愚细察情况。

    此时我二人皆不宜出面,宜静候发展,或有奇迹产生,彼面丑心良的后生,似亦贤侄之同辈,一身所学,应在彼伦之上,可放心观变,为防万一,贤侄与我多作暗中照料可也匆匆,届时当与贤侄面谈一切。(阅后付丙)

    没有署名,书生目射异采,就着孤灯,把纸条烧掉,自语道:“总算不负此行,深山十五载,付震宇呀震宇,该你大展抱负,走上江湖,正式磨炼的时候了。”

    又以指敲桌道:“这位父执是那一位?据恩师说:父亲交游满天下,生平知己,不过二三,是章伯伯?抑是符叔叔?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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