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血印_第一章出险入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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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出险入危 (第2/9页)

着形若疯狂的岳尚岳说道:“事到如今,大哥快把红唇图挂出!”

    岳尚岳闻言一愣,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原本精若寒电的双眸也发散了,显然的,他受了刺激。

    倏地,他目光一动,转向了岳霖,表情严肃而阴沉道:“孩子!你二叔说的对,红唇图,红唇…但爹爹不能挂它,却叫你…逃命吧!”

    “爹——”岳霖一字未落,岳尚岳痴如电掣般跃入内房。

    片刻,脚步沉重地走出外间,他眼角含着满眶热泪,惟神情却冷静了。

    他由怀内取出一付白绫,硬咽地向岳霖道:“这就是红唇图,必要时打开可阻住笑面阴魔,霖儿切记!切记!爹说的必要时,因为爹仍然不希望你用它!”

    岳霖惊疑地望着爹,呐呐的道:“红唇图能阻住笑面阴魔,爹为何不用?”

    岳尚岳惨然一笑道:“能阻魔头,无法杀魔头,谁替你三叔、四叔报仇?”

    “但爹爹打不过笑面阴魔啊!”“宁可义死,不作瓦全,孩子你就不必问了!”

    “走!”转身向着铁掌邬良道:“中原四侠,血洒断魂岩,倒也落个美名留传武林,哈哈!哈哈哈。”

    惨厉的笑声,带走了岳尚岳。

    跟着,铁掌邬良长啸声起,也破窗飞出。

    雪花又狂舞了!

    风也加紧!

    岳霖隔窗目送爹爹的身形消失了。

    他感到一阵怅惘,心情似天候一样,阴沉、冰凉…

    十六岁的孩子遭此大变,而大变又是那样的短暂、突然,再是秉赋不凡,也弄得心焦神碎,嗒然若丧。

    天色渐渐黑沉。

    一阵冷风掠起他的发角——岳霖赫的一惊:“该去了!该去了!”他来不及再看那“红唇图”急向怀中一揣,倏的跳出了窗外!

    “断魂岩”是岳霖小时旧游之地,离住处仅三里路程,他急如星火,恨不得一步赶到断魂岩,蓦闻一阵凄厉的笑声;一起!即落!打动他的心弦,愕然怔住。

    “像是爹爹…爹的笑声?”

    岳霖眼泪倾眶而出,本能地认为爹受了害,他狂叫着,声音震抖了雪夜山林。

    “爹爹!爹爹…”

    断魂岩已到了。

    果然一步来迟,惨变逼于眉睫。

    雪光反映,他清晰地看到爹的尸体,那脸色,那惨白的脸色,嘴角噙着狞笑,眼神枯散,却仍留余光,是忿怒?是留恋?是向他唯一爱子诉说衷肠!

    岳霖哭倒在地下。

    他被一人扶起,原来是二叔铁掌邬良。

    “二叔!”岳霖一时愣住,他想说,却不敢说,迭遭惨变,何以独他悻存!

    铁掌邬良长吁口气道:“为叔慢了一步,你爹又被魔头陷害了!”

    岳霖强止眼泪,道:“三叔同四叔的尸体呢?”

    铁掌邬良用手一指,敢情就在立脚处五尺之外,赫然陈列着两具尸体,来时心急,竟没有看到。

    “霖侄!先把你爹与二位叔叔尸体埋了吧。”铁掌邬良擦了擦眼角泪水。

    岳霖凄怆地点点头,他帮同铁掌邬良找了座山洞,将尸体放好,然后搬来许多大小石块,牢牢的堵起来。

    铁掌邬良拜倒地下,顿脚捶胸的大哭道:“不是为了大哥们报仇,我…我又岂能独生,苍天!苍天!死者已矣,生者何堪?叫我怎生活下去…”

    岳霖反而劝说道:“二叔!不要哭了!”

    “中原四侠结拜一场,现只剩我一人,怎能不哭?”

    “哭有何用?”

    “霖侄!你…”“哈哈!”岳霖大笑如狠啼,凄凉刺耳,突然他脸色一变道:“我霖儿想通了!”

    铁掌邬良一惊,急道:“想些什么?”

    岳霖毫无表情地道:“我不会再哭了,哭?只有笑面阴魔哭,只有杀死我爹的仇人哭啊!哈哈!哈哈哈…”笑者犹劲,闻者断魂,铁掌邬良心头宛似挨了记闷棍,他望着疯狂了的霖儿,一愣,再愣!

    他期期艾艾地道:“霖侄!…你冷静一下。”

    岳霖笑声一收,厉声地道:“二叔!小侄有一事相求!”

    铁掌邬良道:“贤侄请讲!”

    岳霖剑眉一挑道:“二叔不可存有杀笑面阴魔之心!”

    铁掌邬良愕然问道:“愚叔虽知不敌笑面阴魔,但天涯海角,遍邀武林同道,了却替义兄义弟们报仇,贤侄怎可这样讲法?”

    岳霖“噗咚”跪地,道:“霖儿要手刃亲仇…霖儿不许任何人帮我把仇人杀掉…”

    铁掌邬良见他目透杀机,炯炯地像团火,火也没有那样炽烈,他吓得倒退二步,忘掉把岳霖扶起。

    岳霖又磕了个头,站起说道:“二叔答应了,霖儿感激不尽!

    铁掌邬点点头道:“但,贤侄要记住,你武功太平常了。”

    岳霖拳头一捏,满有把握似地道:“二叔敢保我霖儿不能学成惊人艺业?嘿嘿!一年…两年…总有一天将笑面阴魔首级,如削瓜切菜,摧枯拉朽般摘下,嘿嘿!那时挖他的心,告慰爹爹们在天之灵而以他的血洗尽我霖儿之耻…”

    愈说愈悲昂,眼圈泪珠在滚,却一滴没有流一下,他让眼泪在眸子内自行干了。

    铁掌邬良机伶伶打个冷战,想不到这年仅十六岁的娃儿,凶戾之气,乃至于此,他黄眼珠一转,说道:

    “这是霖侄的志气,愚叔佩服,那未我们回去吧!”

    岳霖摇了摇头,道:“用不着回去了,家?对我已是块伤心地,不足为念。”

    “你打算——”

    “走!”

    “天色晚了。”

    “二叔!”岳霖激动地道:“从今之后,我霖儿势得历尽风险,饱经痛苦,别说是个风雪之夜…哈哈!刀山鼎-,也要它如履平地!”

    铁掌邬良道:

    “贤侄决心已下,为叔不便强人之难,可把红唇图交我保管!”

    岳霖愣了愣道:“二叔为何要红唇图?”

    铁掌邬良紧皱双眉,黯然叹道:“唉!红唇图固然是一宝,但贤侄江湖经验毫无,功力又浅,我…我怕贤侄被江湖肖小觊觎,因红唇图惹来杀身之祸。”

    岳霖恍然道:“红唇图是爹爹遗留下的纪念物,侄儿虽不重视它,但见它如见亡交,怎能违背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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