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天下_第五章随征消亡变天冷战搬家辽沈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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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随征消亡变天冷战搬家辽沈灵 (第11/13页)

没完呢,奉集堡、武靖营近在咫尺,明兵不可能不赶来支援…这个时候可不宜掉以轻心哪!”

    我深深的瞅了他一眼,只觉得此时身披战甲的皇太极英武飒爽,器宇轩昂,和平日身着便服,慵懒中透出几分俊逸闲散的他完全不同。我不禁怦然心动,忍不住低叹:“你这个样子莫再让其他女子看见,否则真会后患无穷!”

    他愣了愣,忽然哧声笑起:“没有一个女子会像你这般不要命的跟我来战场!且不说上阵厮杀,单单是这连日行军,不眠不休的苦累,除了你这个傻女人之外,也不会再有人甘愿为我受这份罪!”

    我脸上微微一烫,正欲说话,忽然帐帘一掀,一个身穿黄色甲胄的身影闪了进来,高声嚷道:“雅荪那个孬种,我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皇太极笑容瞬间僵住,我心里吃了一惊,急切中身子一矮,猝然单膝点地。

    这会子工夫那身影已然靠近,怒冲冲的直喊:“老八,你说的不错!奉集堡总兵李秉诚、武靖营总兵朱万良、姜弼果然带了三千兵马来援沈阳,可是雅荪那小子竟然被明兵的那些鸟铳吓得逃了回来,真真气死我…”

    “父汗息怒!”皇太极恭身打千。

    我跪在一侧,瑟瑟发抖,额头逼出一层冷汗。

    天知道,努尔哈赤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闯了来?!

    一颗心正怦怦乱跳,忽听皇太极朗声说道:“儿臣愿领兵出战,狙杀这些援军!”

    “哦?”努尔哈赤拉长声音,显得颇为高兴“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不必太多,百骑足矣!”皇太极的音量不高,却毫不掩饰的透出满满自信。

    努尔哈赤畅然大笑,欢喜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好!我等你得胜的消息!”说罢,扬长而去。

    我脚下发软,待他出去后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歪坐到地上。

    皇太极好气又好笑的望着我:“你就这般惧怕他么?”边说边伸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吁了口气,拍着身上的灰尘,正了正帽子:“幸好穿的是盔甲…”眼波一横,白了他一眼“你就一点都不怕么?”

    他捏了下我的脸,摇头:“你…如果多照镜子,会发现其实…唉,算了,不说这些了。军令如山,今晚我怕是回不来了。”

    我担忧的问:“百骑兵力真的够了么?对方有那么多人啊!”他哈哈一笑,豪气干云:“人多又有何惧?你还信不过我么?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能轻易夸下这般海口么?”

    我点点头。

    这倒是,他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以他的机智勇猛,世间能敌得过他的人已是少之又少。

    当夜,皇太极率百骑兵卒将追来的明兵杀得东逃西散,一路击杀到白塔铺后才收兵回营。与此同时,努尔哈赤命令诸贝勒领精兵驻扎于沈阳东门外的教场,众将官率大军屯于城内。翌日,雅荪被定罪革职。

    八旗军在沈阳城内住了五天,修整兵马器械,准备进一步攻打辽阳城。我原已做好随军征战辽阳的准备,谁知这时军中忽然收到书信,信上只寥寥数字:“侧福晋病危!”

    这信一经皇太极念出,我第一个念头便想到葛戴,所谓“病危”只怕是她难产,也不知到底严重要什么地步。

    皇太极见我心急如焚,便让巴尔护送我回去。恰巧从沈阳掳获的人丁也需一同遣返都城,于是我俩充作押解官,打着正白旗的番号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回界藩。

    小白的脚力虽好,却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到家那日已是三月十九清晨,当我穿了一身戎装盔甲冲进门时,园子里打扫的丫头妈子见了我,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

    我只当未见,一路往葛戴的屋子飞奔,才到房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抽泣之声。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推门而入,只见正堂对门的席位上坐了哲哲,正低头抹泪,满脸哀戚。满屋子的药味凝聚不散,我茫然的跨进门。

    哲哲闻声扬起头来,惊讶的瞥了我一眼,缓缓站起:“你回来了?难道…爷也…”

    “不,我一个人回来的。”我僵硬的将目光调向内室,珠帘垂挂之下,未见缟素白幔。我心头一松,还好,看来情况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糟糕。“到底怎么回事?”

    哲哲哀痛的说:“你们前脚刚走,她就发作了,痛了两天两夜,连宫里的医官都给请了来…十二那日总算把孩子生了下来,可是大人却…”

    我瞪大了眼,感觉心里被抽空了:“她…”

    “医官说她心脉不好,这一胎难产耗尽了她的元气。所以…撑不了几天了,她心心念念的只是喊着爷,喊得人心都要碎了…我瞧着不忍心,这才拼着不敬之罪写了书信…”

    我踉跄了下,心脉啊…那是她十岁那年为了救我,心口挨了孟格布禄一脚,从而落下的病根。

    没想到,这次竟会因此生生要了她的性命!

    泪意再也忍耐不住的涌起:“我…去看看…她…”

    哲哲点头,我脚步虚浮的走进内屋。

    满室凄冷,两个小丫头跪伏在榻前,葛戴无声无息的平躺在床上,脸白如纸,紧闭双睑,一把青丝绕在枕边…

    她虚弱得好似一缕幽魂,我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喘息重了,她会突然在我眼前消失。

    “葛戴…葛…”眼泪瑟地滴落,我轻轻执起她柔若无骨的手掌,哽咽“是我…你醒醒…”

    眼睫微动,她痛苦的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来,眸光黯淡涣散:“啊…格格…”她痴痴的望着我,忽然眼眸睁大了,欣喜的低喊“我的格格!你终于回来了…奴婢、奴婢等得你…等得你好苦…”

    “葛戴…”眼泪成串的落下,我压抑不住悲伤,失声啜泣。

    “格格!格格…”她一声声的低唤,颤抖的双手捧住我的脸颊,慌乱的替我擦拭泛滥成灾的泪水“不要哭…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抢了你的八阿哥。他…嗯——”她身子一阵痉挛,手足抽搐,嘴里痛楚的逸出一声呻吟。

    我吓得完全没了主张,慌乱的喊:“你哪里痛?葛戴…你…”“格格…你为什么要偷偷离开?爷他…要大婚了,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不回来?你…是不是不要奴婢了?”

    “葛戴…葛戴…”我失声痛哭。

    她的神智根本没有清醒,看她说话颠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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