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_第十五章军旅情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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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军旅情怀 (第9/11页)

匹都清洗了一遍,骑着“木头”兴冲冲地去找穆鉴柯复命。不料随着战事渐近,负责开路探哨的侦骑营自然难得清闲,穆鉴轲一早就领令外出,至今未归。

    许惊弦未得军令,不敢擅自入阵。看着战友们或比拳脚刀枪,或较骑术弓箭,大是羡慕,不知不觉往前走了几步,靠近训练场边。

    赤虎自恃力大,站好马步立桩于场中,由秦勇刚等几人合力推动。他眼角余光瞅见许惊弦过来,乍然收劲,几位士兵立足不稳,赤虎顺势抓住秦勇刚的胳膊,借劲猛然一推,秦勇刚踉踉跄跄地朝许惊弦撞来。

    许惊弦正看得入神,冷不防被秦勇刚撞个满怀。赤虎哈哈大笑:“喂,训练场可不是你小子随便闲逛的地方,还是快回去洗马吧。”

    许惊弦当然知道赤虎故意找茬儿,虽不疼痛,却咽不下这口气,瞪着他道:“瞧你那天拼得脱力,活像掉了半条命,恢复得铤快啊。”

    赤虎那天举石锁输给了许惊弦,被同伴好—番嘲笑,引为奇耻大辱,所以才千方百计要找回面子,听他揭短,恶狠狠地道:“小子,有种再比一场么?”

    许惊弦笑道:“还是免了吧,我怕你举不起石锁反被碰死了。”

    赤虎勃然大怒:“石锁是死的,举得再多有个屁用。敢与我比拳脚么?”

    秦勇刚还算稳重,低声道:“军中有令,严禁私斗。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一旁的军士亦纷纷相劝,那日举石锁许惊弦虽然占了上风,但只看外形,谁也不相信身体单薄的他会是膀阔腰圆的赤虎的对手。

    许惊弦不愿生亊,强压满腔怒火,缓缓转身离开。

    赤虎只道许惊弦害怕,大笑着在场上耀武扬威地来回地踱步∶“嘿嘿,若不敢就滚远些,掐死你事小,害得我受军棍可不划算。”

    许惊弦听他口出狂言,哪还按捺得住:“比就比,不要以为我怕你。”

    赤虎眼睛一亮:“若是被我打残可别去告状。”

    “呸,你留神自个儿的胳膊腿儿吧。”

    见两人各不相让,众人便起哄道:“趁着穆头不在,那就依着江湖规矩比一场,谁输了都自认倒霉,不可再纠缠。”

    赤虎嘿嘿一笑:“那就麻烦众位兄弟给我作证,这小子是自个儿洗马时被踢伤了,可不怨我。”听他口气,像是已稳cao胜券。

    两人入得场中,对视一番,赤虎狂吼一声,跨步前冲,朝着许惊弦当胸就是一拳。

    甫一出手,许惊弦便知他仅习过些军中擒拿格斗之术,强冲硬打,并无高深的武功根基,只是仗着力沉劲猛,强冲硬打,绝非自己的对手。

    许惊弦并不反击,让过赤虎的拳头。轻巧地从他身边掠过。赤虎反应倒快,猛一回身,右脚反踢,双拳倒击而出,许惊弦再度避开。

    几个照面下来,许惊弦凭着小巧功夫贴身游走,赤虎拳脚齐施,却连对方的衣衫都沾不到,大骂道:“小兔崽子只会耍滑头。”话音未落,却见许惊弦眼中怒色乍现,右掌蓦然击出。

    赤虎大吼一声:“来得好。”沉腰坐马,亦是一拳掏出。

    许惊弦气愤赤虎出语伤人,明知他臂力过人,却偏偏不避不让,硬接他一拳,借以削弱对方气势。这—下两人皆尽全力,拳掌相交,齐齐一震,同时大叫‘哎哟’,各自退开几步,揉着自己的胳膊。

    原来两人几日前力举石锁耗尽臂力,皆拉伤了肌rou,这一下以硬碰硬,引发伤势,顿觉双臂酸胀难忍。

    许惊弦道:“既然不分胜负,就不用再比了吧。”

    赤虎怒喝道:“你给我住嘴!”他使着蛮劲,忍着臂痛再度一拳击出。他向来自恃力大,又极为争强好胜,许惊弦能安然接他一拳实是大出意料,若是就此袖手罢斗,在旁人眼里与认输何异?

    许惊弦见赤虎执意纠缠,皱着眉头闪过。此刻若要伤他,原是轻而易举,但他终究是自己战友,如下手重了,被穆鉴轲问起来可不好交代,须得想个法子让他知难而退,灵机一动,已有了对策。

    再斗了几招,许惊弦故意卖个破绽,动作略一迟滞,胸口门户大开。赤虎哪会放过如此良机,全力一拳击来。但就在拳头堪堪及身的刹那,许惊弦猛然转身滑步,同时脚尖微微一勾…

    赤虎眼前一花,满以为必中的一记重拳全然击在空处,收劲不住,再被许惊弦借力一勾,再也站不住脚,重重摔在地上。

    许惊弦笑道:“如此总可以收手了吧…”一句话尚未说完,却见赤虎在地上打个滚,十指箕张如爪,朝着自己双腿合抱而来。他见这蛮汉如此不知进退,亦有些着恼,原地不动轻轻—个旋身,避过赤虎双手。赤虎收势不住,鼻子正撞在许惊弦的右脚足跟上,登时血流如注。

    这一下看似赤虎自己收势不住,其实全凭许惊弦料敌机先,算好他撞来的方向与角度,才能提前作出判断,手足不动却令对方受到重挫。

    赤虎大叫一声,爬起身来还要再打,忽听一声怒吼传来:“都给我住手!”却是穆鉴轲恰好赶了回来。

    众军士暗暗咂舌,穆鉴轲平日虽是爱兵如子,与手下称兄道弟毫无顾忌,可一旦遇上违反军纪之事,皆是严惩不贷,许惊弦与赤虎只怕难逃重责。

    穆鉴轲飞身下马,怒视众人,目光停在赤虎的鼻子上:“怎么回事?”

    赤虎抹一把鼻血,满不在乎地道:“我与吴言对练,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

    众士兵也帮腔道∶“是啊,他两人只是普通练习,并不是打架。”

    “穆头你刚才也看到了,是赤虎自个儿收不住势撞在了吴言的脚上,只是训练中的误伤,不必大惊小怪。”

    穆鉴轲冷冷望着许惊弦,一字一句地问:“告诉我,是误伤么?”

    许惊弦知道穆鉴轲眼光高明,自己方才那一招怕是瞒不过他。但若是承认自己有意借力伤人,不但与赤虎之间的梁子再难解开,只怕全营将士都会视己为敌。他略一犹豫,终于还是咬紧牙关道:“报告统领,属下确是误伤。”

    穆鉴轲面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冷笑道:“你很能打么?”

    许惊弦身体挺得笔直:“报告统领,属下自幼习武,决不会给侦骑营丢脸。”

    “那就来和我打一场!”穆鉴轲咆哮如雷“你若是输了就滚出侦骑营。”

    许惊弦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如果我羸了呢?”

    “我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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