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红_第二十一章酒楼征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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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酒楼征逐 (第5/6页)

   长短叟大喝一声:“干上了,姓莫的!”

    钢拐平地斜抡而起,其势夭矫,径向来刀一拐扫去。

    拐重刀轻,君臣有别;酒龙自然不肯轻易上当。只见他刀光一花,刀尖一个反绞,那支夺魂刀突以径寸不足之距离,自拐身猛然引开;紧接着,刀尖一埋,由下向上,酒龙顺着刀路,左足一蹬,右足疾跨,竟然连人带刀,整个抢进长短叟中宫拐影之内。

    这一刹那,说险够险,说绝够绝。在酒龙,此为千载难逢之良机;在长短叟,则为一次生死存亡的无情的考验。

    原来任何一招精绝之武学,均如月之盈亏;阴阳消长,有利必有弊。成败关键,端在如何用其长,而掩其短。

    就说现在罢:长短叟一拐振起,由下而上,拐过腹胸,即生阴阳之分,上达为阳,下达为阴;阳者威行之所,阴者空门必留。要想这一拐发足十成威力,势必疾,劲必猛,而随之者,所暴露之空门,也必愈大。

    长短叟七分求功,三分轻敌;一拐扫出,发有余,而收不足。

    酒龙看清敌方此一弱点,表面佯为实接,直至两兵相交之前一瞬间,方始改弦更张由急流勇退,继之以孤军深入,一下亡命扑去长短叟空门之内。

    长短叟拐出之初,若是稍留几分余劲,则此刻之酒龙,将无异飞蛾投火,自取殒灭。

    因为,届时长短叟只须回腕一沉,酒龙就算报销定了。

    可是,前面说过,长短叟求功心切,再加上未将这名酒龙放在眼里,分拐过峻,一发难收,一幕凶象,于焉造成。

    酒龙人刀合一,奋身抢进,倚在厅柱上的朱元峰,以及酒座的南宫华,无不看的真切。

    然而,看得真切,又能怎样?

    长短叟轻敌失慎如此,是一意外;酒龙之化弱为强,背城借一,又是一大意外;在这双重意外之下饶得这两名奇人高足有着通天之能,亦只有徒唤奈何,眼睁睁看着长短叟是否能凭福命逃过这一刀之厄了!

    说时迟,那时快!

    酒龙向前一刀穿心刺出,长短叟自知回拐抢救不及,牙关一咬,钢拐摹向身后甩出,整条身躯则藉甩拐余劲,侧仰倒旋,双肩一翻,单足飞起,也来了个亡命打法;他这时惟望避过心胸要害,而不计其他任何部位皮rou受苦;同时希望在中刀之余,飞足建功,与敌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即于此际,楼梯口突然冒出一条人影。

    那人来的可真是时候,一颗大好的头颅,恰巧迎上长短叟向后甩出的那支空中飞拐,一声刺耳惨呼身形随拐落下,登时呜呼了账。

    酒龙闻声一惊,脱口骇呼道:“允镇,你”

    手中刀势一滞,正好赶上长短叟单足。

    结果,酒龙为山九切,功亏一赘,手中夺魂刀,竟与敌人那支钢拐落了个同样命运!

    朱元峰轻轻一跃,将那把夺魂刀引身抄人手中。

    长短叟哪肯放过机会?右足落地,左足复起:双拐连环,迅如飘风。酒龙无以为应,竟给踢中小腹仰身一交栽倒。

    长短叟哈哈大笑,同时转向朱元峰扮了个怪脸道:“小子刚才看清了没有?手中‘乌龙摆尾’,脚下‘鸳鸯追命’,这种惊险绝招”非有三十年以上的功力,决难到达如此神化之境,你小子艳福不浅,居然能在无意中获睹此一不世”

    朱元峰向南宫华,侧目道:“南宫兄以前有没有见过,脸皮比这还厚的人?”

    长短叟一咦道:“你们认识?”

    南宫华背手踱来,含笑点头道:“是的,过去只听家师说,三残中有人性烈如火,有人固执如牛,有人皮厚如墙,但未分别予以说明,现在,最后那一位是谁,南宫华算是弄清了。”

    长短叟眼角一溜,忽然大喝奔出道:“不许妄动!”

    原来酒龙一脚虽然挨得不轻,惟尚未至瘫痪程度,这时忍着痛楚,正在挣扎着往起坐立。

    长短叟赶过去,大有补上一脚之意,朱元峰忙叫道:“前辈且慢!”

    长短叟愕然扭头道:“你想为这酒鬼讲情?”

    朱元峰走过来道:“也可以这样说,假如前辈不反对,希望能将这老儿交给晚辈处理!”

    长短叟皱皱眉头道:“真不懂你小子…”说着,身子一转,迳向楼梯口走去,显然已应允朱元峰之要求。

    在楼梯口,长短叟指着地上那具死尸问道:“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蔡姗姗低声答道:“金允镇,排行第四;据说五关刀桑天德便是死在他手里!”

    长短叟重重一哼,摆头道:“我们走吧!”

    蔡姗姗眼望比肩而立的朱元峰和南宫华,直目喃喃道:“那么,他们…”

    长短叟未体题意,截口道:“别管他们了,小子要去酒鬼,也许另有深意,他已知道我们落脚处,早晚自然会赶过来的。”

    这一边,朱元峰朝南宫华一使眼色道:“南宫公子不再坐坐了么?”

    南宫华知道这是逐客令,于是点头道:“是的,小弟仍在四海通,朱兄有空,希望过来玩。”

    南宫华说着,丢下一块黄金,算是全部酒资兼损失赔偿,然后扬长下楼而去。

    朱元峰等南宫华走远,先将那把夺魂刀为酒龙佩好,然后将酒龙伸手托起,低声亲切地道:“还能走动不?”

    朱元峰这番举动,大出酒龙意料之外,忙张目说声:“无碍。”

    紧接着,讶然讷讷道:“老弟,这…这…能…能不能先为小老儿说个明白?”

    朱元峰微微一笑道:“此地非说话之所,待我们另外找个地方,慢慢再说吧!”

    出了松鹤楼,酒龙又问道:“老弟究竟…”

    朱元峰四下望了一眼道:“莫老以为,找个什么样的所在说话才妥当?”

    酒龙迟疑道:“老弟要说什么,就站在这里说,不也一样么?”

    朱元峰头一点道:“经你这一提,在下有主意了,我们就这样并肩向前慢慢走,边走边谈,被人盯梢,固属无可避免,但只要不被他人听去谈话内容就行了。”酒龙听了,益发如坠五里雾中。这小子出身赌王门下,现为盟主座前金星武士:曾一度被诱入毒龙谷,最后且遭师兄一人打落万丈悬崖,就算这小子天性仁厚,不计前嫌,但也没有理由对他这位酒龙如此优惠呀?

    朱元峰思索着向前走出几步,忽然偏脸问道:“武林中过去有位奇人,莫老听说过没有?”

    酒龙茫然道:“哪一位?”

    朱元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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