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界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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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4页)

    第五章

    “彦儿、彦儿、小乖乖快出来哦,吃饭了”不算小的花廊小径里传出少女殷殷的呼唤,只是用词实在有点令人难以恭维,乍听之下还以为她是在找自己丢失的小猫、小狗呢,所以尽管肚子已经饿得瘪瘪的了,爬在树上的敖彦还是决定不接受这种“不尊重”他的呼唤声,正所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敖彦才开始在内心为自己的高傲自尊摇旗呐喊,不争气的肚子却已经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

    “宝宝,你真不乖,又爬到树上去了,快下来吧。”树下一个十岁稚龄的小男孩正仰着头,望着躲在树杈上的调皮小宝宝,话语声中满是不会掩饰的宠溺,只是树上的敖彦非但不领情,在看到小男孩那一脸温柔善良的微笑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全体起立,甚至连饥饿都被暂时地抛在了脑后。

    “不希芥末叫我!(不许这么叫我)”敖彦愤怒地从枝枒里探出脑袋,用不怎么清晰的口齿斥责着树下的男孩,不过对于宝宝这种还处于进化中的语言表达,换旁人恐怕光是要理解就需要不少时间,倒是那男孩几乎没有什么困难就立刻明白这就是熟能生巧的最佳写照,毕竟这些日子里,他可没有少被宝宝这么吼过。

    “可是可是”男孩被敖彦的愤怒所骇,原本温润的大眼睛内,慢慢开始充斥薄薄的雾水,依旧强撑在脸上的笑容,在nongnong的委屈之色衬托下反倒更加令人怜惜,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般,垂着耳朵,一副要哭却不敢哭的模样。

    “不希呼,敢呼酒要年合安。(不许哭,敢哭就要你好看)”敖彦一手抱着树枝,一手握拳伸出嚣张万分地威胁着,不过这也不能掩饰他那郁闷的心情,他都变身后悄悄到树上来了,这死小鬼居然还是能够找来。

    宝宝的威胁效果显然不怎么样,树下小男孩的眼泪早就已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尽管小男孩立刻从善如流地一边抽噎着说“没有哭、没有哭”,一边用衣袖胡乱抹去泪水,但是那越来越红得跟兔子一般的眼珠子,却完全破坏了小男孩的努力。

    望着树下怯懦中带着柔弱和顺从的男孩,敖彦的心情只能用“无语问苍天”这五个字来代表,谁敢相信,眼前这个爱哭鼻子的小鬼,居然就是数日前那个桀骜不驯、皆眦必报、诡计多端的妖界之王桀枭。

    说起来也是桀枭倒霉,那日在遭遇奔马的飞踢之后,虽然被收到景御通知前来迎接他们的沙曲所救,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桀枭肚子上那深紫色的马蹄引没有要了他的小命,但是被敖彦塞在他发髻里的避水珠却成为了最大的潜在杀手尽管桀枭的脑袋只是轻轻地在青石地上磕了一下,但那颗避水珠却无不巧地正好在撞击的中心,而且避水珠下方正是脑袋上三大要xue之一的强间xue,这一磕倒是磕出一个完全不同的妖王出来。

    当桀枭醒来后,不但忘记了前生过往,连性子也诡异得让在一旁陪着担心的熬彦差点掉下来,不过在和景御同样不知道桀枭真实身份的沙曲眼中看来,情况却并不严重,眼前的男孩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而已,其他的自然和过去在半妖村的锦儿一样。

    沙曲似乎只是被景御抓来当个临时保护人,在确定桀枭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沙曲也不追究缘由,直接将敖彦和桀枭塞给了这个柳州城的一家乐坊之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去了,临走时也只是交代乐坊的人好生看护他们两人,日后自然会有人前来接他们离开。只是转眼已经过了月余,那个自称三、五天后就会赶来的景御非但始终没有现身,甚至连句话都不曾捎来,而那个沙曲也犹如大雁南去从此无音,只留下变了质的桀枭和敖彦每日大眼瞪小眼地在乐坊中苦等,仿若下午四点半在幼稚园里等待着大人前来认领的小朋友。

    这一切的变故对敖彦来说虽然有些以外,但是也不算什么。上辈子的生活早早教会了敖彦怎样随遇而安,在这陌生的乐坊里,依靠着甜甜的笑容,和时不时冒出来口齿不清的讨喜话,敖彦很快就获得整个乐坊人士的喜爱,暂时在这个算得上龙蛇混杂的底盘上,收集了解了一下目前自己所处的环境也是一种睿智的选择,只是敖彦受不了那曾经和自己作对、单挑的可恶妖王,居然变成了一只标准的跟屁虫,每天如同幽魂一般跟着自己,而且更令人吐血的是,这个跟屁虫居然还是一个娇气包,说不得、骂不得,稍稍给点脸色,他就哭得宛如被后妈强*jianian了一样。

    这还算是男人吗!敖彦越看那珍珠般的眼泪就越郁闷,虽然他本人并不是那种坚持“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人,但是但是谁受得了一个小鬼每天至少十二个小时红着眼睛、流眼泪,又不是孝子哭丧,这桀枭也不怕把眼珠子给哭瞎了。

    最最最最可恶的是,因为这个娇气包,敖彦已经被人冤枉了无数次,只要每次这个混蛋流眼泪,立刻会有正义人士出头指责自己。

    “敖彦,你这个小坏蛋,又在欺负哥哥了,是不是!”看,正义使者果然立刻出现了,就见一个穿着绿色外衫的少女,双手叉腰成茶壶状,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躲在树上的小宝宝。

    “没有,没有,宝宝没有欺负我,是、是、是石头吹的。”桀枭立刻站出来为敖彦申明立场,平时他都没有办法向翠娟解释流泪的原因,昨天晚上宝宝教了自己一招,今天桀枭立刻就使了出来,不过一时口急说岔了嘴。

    “石头吹的?你怎么不说是石头砸的啊!”翠娟好笑地用手指点着桀枭的额头“被这小坏蛋欺负,还帮他说话,你啊,要是被这小东西卖了,恐怕还会跟在后面帮忙数钱呢。”

    “不会的,宝宝不会卖掉我的”失去了记忆的桀枭似乎并不习惯撒谎,被翠娟一说,立刻满脸通红,期期艾艾地低下了头,但还是小声地为宝宝辩护着,只是这一幕让树上那没心肝的某人又是一阵不由自主的冷颤,险些掉下树去。

    “是、是、是,你说不会就不会,行了吧?”翠娟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树上那不肯露面的小鬼头“下来吧,今天晚上有贵客前来,你和锦儿都早点吃了回屋子去,别在外面招惹是非。”

    贵客?

    敖彦的眼前一亮,从枝桠里探出身来,奶声奶气地问:“大官?”

    “对,不仅有大官,还有王爷呢。”翠娟伸手勾着敖彦的身子小心地把小家伙从树上抱了下来,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不知道这小东西是怎么爬到那么高的树上的。

    牵起一旁桀枭的小手,往后院的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努力地满足着敖彦的提问,虽说一个才会说话的孩子会有那么多问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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