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不难嫁_东丑妃不难嫁易主亲爹受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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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丑妃不难嫁易主亲爹受连 (第2/8页)

时已完全无法控制眼泪。

    “梁允泽喝茶!”鹤鹤把茶杯推给梁允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其实鹤鹤很懂尊敬长辈的道理,平时姑娘们带她出去买好吃的,都冲人家摊主婆婆爷爷地叫得甜,偏生对梁允泽直呼其名,可见是区别对待了。

    梁允泽也辣得想喝水,不及多想就接过来往嘴边送,急吼吼一口灌下去,那茶咸得发苦他几乎要喷出来,却见偲偲急急走了过来,便硬生生把茶水咽下去了。

    顺道把那糖块送进了肚子,于是肠子和胃火辣辣地烧着,额头上的细汗已无法遏制地蒙了一层,他虎着脸冲鹤鹤瞪了瞪,小丫头却咯咯直笑,见母亲来了就一头扑了过去。

    偲偲完全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只是抱起女儿要走,梁允泽却道:“你可要好好教导这小丫头,若是你小时候拿咸得发苦的茶水招待客人,你的娘亲可会揍你?盐那么珍贵,岂能闹着玩?”

    “哼!”鹤鹤听梁允泽撺掇母亲揍自己,狠狠地瞪了他一下,就伏在母亲肩头嗯嗯呀呀装乖巧。

    偲偲回头见梁允泽脸色异样,又听他这样说,便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可不管怎样都是要先护着女儿,只冷冷地说:“奴家自会教好她,只是我娘早死了,我闹翻天也不会有人揍我。”

    后半句自然是气话,她所说死了的,也是生母芳符,至于挨揍的事,偲偲可是在芳雪棍棒下长大的,自己有多皮不是不记得了,故也不奢求女儿有多乖巧,眼下她捉弄梁允泽帮自己出气,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都来了,你也不陪着说几句话?”梁允泽倒霸道起来,说完不请自来地往楼上去,一边吩咐偲偲“好酒好菜,本王饿了。”

    已有姑娘过来看出了什么事,偲偲不便再多说,把女儿交给她们带走,顺便吩咐给梁允泽备酒菜,那边小丫头来收拾桌上的茶杯,偲偲过来拿起茶杯浅浅尝一尝,旋即就吐了出来,心里头一阵发笑:“鬼精鬼精的小丫头,他可是你亲爹啊。”

    可想这句话心里又不免黯然,呆呆站了片刻,见酒菜准备好正往上送,她亲自接过手,来到那间屋子。

    进门时梁允泽正背手站在窗前吹风,正月里冰天雪地的,这风刺骨得厉害,偲偲很自然地说一句:“小心受了风寒,才刚见你出了汗。”

    梁允泽闻言竟浑身一震,这种关心显然让他有些不适应,待关上窗转身走来,偲偲已布好了碗碟酒杯“王爷请慢用。”

    “你要走?”梁允泽坐下来,不见她有留陪的意思,便出口挽留“不说话也行,就坐一坐可好?”

    偲偲记得当初自己砸开他的脑袋后,他时常来刁难自己时,也说这样的话,心下一记苦笑,坐下道:“不止此刻要走,今日许是王爷最后一次见奴家,既然王爷不嫌弃奴家碍眼,奴家恭敬不如从命,陪王爷坐一坐,也算相识一场。”

    梁允泽因嘴里又咸又辣正急着喝茶,听见这句突然就怔住了,放下茶杯静默许久,才伸手倒两杯酒,淡淡一笑:“幸好还能见一次。”

    这让偲偲有些意外,她以为他会…呵,偲偲啊,难道你在幻想他留住你不让你离京?那他留的是偲偲,还是思符?

    “刚才的茶水,小孩子家家的胡闹不懂事,王爷别往心里去。”偲偲虽不愿他们父女相认,可也不希望彼此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就互相讨厌。

    “谁会和孩子计较,这小孩很招人疼,你记不记得见过我母亲?之后在街上还遇到过一回,老人家很喜欢这个孩子,这么些年没见她如此把一个孩子放在心上。”梁允泽说着说着,竟扯远了。

    偲偲却不介意,霍王妃和她无怨无仇,据说当年还想来为儿子补偿金梅楼,不管怎样是个好人,自己和韩端柔那些事,与老人家并没有关系。再说祖孙俩见面时那样亲热,到底是骨rou血亲的羁绊。不过此刻能心平气和地与梁允泽说说话,大概是因为决定了要离开,笃定一辈子不再见,最后一次就尽量友好些吧。

    梁允泽继续道:“离开也好,虽然我并不讨厌金梅楼,也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可这里实在不是适合孩子成长的环境。”他停一停,又笑“当然也不见得真的不好,这里的姑娘很善良,也会成长得很好。”

    听梁允泽这样自相矛盾的话,偲偲知道他又想起了自己,有时候她也很困惑,梁允泽对当初的自己真的如此深情,那又为何怒骂自己不自爱,又为何对自己弃而不顾?

    “既然是最后一次相见,能听我说说故事吗?”梁允泽又开口,但此刻已然三杯酒下肚。

    偲偲也喝酒,轻声应:“王爷请说。”

    于是两人慢慢喝着酒,梁允泽絮絮叨叨地讲当初那些事,这大概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翻出来与人说,意外的是,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样痛彻心扉。

    这一切对偲偲而言再熟悉不过,起先尚能平静,可当听到梁允泽怪自己不爱惜身体不懂得和韩端柔周。旋才染病暴毙,突然大怒起来,他怎么不说自己没担当不负责,破了人家姑娘的身就一走了之还语带威胁?

    “别说了!”偲偲霍然站起来,怒视着梁允泽“你怎么不怪你自己?梁允泽你听着,我们偲偲姑娘不是被你破了身,是她赏脸把你玩了一晚上!”

    “你?”梁允泽呆住,他还有后半茬话没说呢,另外思符说的话,怎么和当初那个丫头说得那么像?

    “吃完就滚!”偲偲完全失态了,撂下话转身就走,到了门前还记得说“年节里酒钱三倍付,不能赊账!”

    梁允泽呆呆地看着偲偲含怒扬长而去,屋子里顿时静下来,刚才的事发生的太快,自己到底哪儿招惹她了?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她很像很像偲偲,他…算了。

    这一日,梁允泽还真酒足饭饱了才走,偲偲站在楼上看着他离去,眼里似恨毒了一眼般,但实则掺杂了更多的情绪,她怪自己没按捺住情绪,其实她很好奇梁允泽后面要说的话,可惜听不到了。

    “mama。”鹤鹤不知几时跑来的,扯一扯母亲的裙角,娇滴滴地说“因为他总欺负你,所以我才给他吃坏肚子的,我没有浪费盐,娘不要打我屁。股。”

    偲偲哭笑不得,蹲下来点点小丫头的胖脸蛋说“哪个讲要怪你了,你以为娘会听那个家伙的话?不过鹤鹤还小,等你长大了再来保护娘,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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