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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丑妃不难嫁利丑妃不难嫁强迫联姻 (第3/7页)

拿着书赶回来,她已经在一旁添炭生火了,头也不抬地说:“因为在金梅楼把银子都花光了,才这样苛待自己吗?你真给皇子皇孙丢脸啊。”

    梁允泽被噎住,懒得理论,回到桌前去急不可待地翻开那本书,不知倒腾什么,片刻屋子里暖融融起来,他好像也做完了手头的事,松一口气随手端起茶杯来猛喝,那暖暖的恰到好处的茶水流进肚子里,浑身都暖和了。

    此刻偲偲也弄好了炭炉,拍拍手就要往外头去,梁允泽忙道:“留下陪我说说话?”

    “你那么忙,别回头说我耽误你。”偲偲不理会,又要往外头走,梁允泽起身追出几步说“我做完了,当然…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偲偲回眸瞧一眼,她顶不愿意见到这个男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他好像吃准了自己受不了这个,每每拒绝与他吃饭或聊天,他就做出这副模样来,要命的是,这模样下的眼眉神情,和女儿简直一模一样。

    “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偲偲这般说,倒也不挪动脚下的步子“你母亲很担心你的身体,可你每晚都这样熬,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

    “你可知道,此刻皇上还在批折子呢,你以为天下的安宁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吗?”梁允泽苦笑“世人只道我们锦衣玉食,却不知真正为天下社稷付出的人,都在拿命相搏,我这里不过是皮毛而已。”

    “可是…”偲偲冷笑,又想提父亲的冤案来提醒梁允泽世道还是有黑有白,可心怕他心里不痛快,而且每次提起父亲的事都免不了大吵一架,还是作罢了。

    “二皇子就快到京城了,朝廷会发生巨大的变动,无法预计会发生什么,估计之后的日子,我会很少在家了。”梁允泽笑笑,也斟了一杯茶递给偲偲“谢谢你这些日子照顾我。”

    偲偲没有接,又坐到原先炭炉那里,用火钳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梁允泽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自己喝掉了。

    “你不想孩子吗?”男人实在没话说了。

    “当然想。”偲偲答“所以才能体会你母亲的心思。”

    梁允泽干笑,凑过来烤烤手说“不是我懒得把屋子里弄暖和,叫个下人来也成,只是屋子里暖了,人就容易犯困,冷一些才能保持头脑清醒。”

    偲偲看他一眼,不屑地摇了摇头。

    梁允泽微怒:“怎么你总是一副很瞧不起我的样子。”

    “我干嘛要瞧得起你?”偲偲反问,背过去弄她的炭炉。

    “你?我…”男人噎住了,心里却挺乐呵,这些天因为偲偲在家,他愿意往家里跑,散了朝皇帝那里没事,就赶紧回家来窝在书房里,即便隔开几间屋子,甚至说不上话,可知道她就在那里,心就踏实。

    “思符。”

    偲偲没应。

    “偲…思符。”梁允泽又唤。

    偲偲的背影显然颤了一颤,前头没有连起来,却分明叠加的“偲偲”二字,好似有细针戳到心里,痛虽是一瞬,却梗在那里了。

    “烦死了。”偲偲故作镇定,回过来瞪梁允泽,可瞧见男人的脸,心里竟软了。

    他落寞,甚至有些悲伤,不知道神思飘到哪里去,竟是呆呆的。

    “喂!”偲偲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梁允泽才回过神,尴尬地说:“大概累了。”

    “累了就去休息,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要把我也耗着,你知不知道,你呆在这院子里,我就睡不着?”偲偲愤愤,起身拍了手要走。

    “从前夜读后,都在你那间屋子里休息,你看外头。”梁允泽指一指外面飞舞在黑夜里的雪花“这雨雪交加的,我大半夜回卧房去,还要惊动好多下人,他们也怪可怜的。”

    “那…你想怎样?”偲偲瞪着,似随时做好了准备,只要他开口说要去那间屋子,就一巴掌把他拍墙壁上去。

    “今晚我不想走了。”梁允泽笑,眼窝里盛出腹黑魅惑之色,靠近偲偲半步,凝视她的脸颊说“还有几本折子本想留在明天看,如果你在这里陪我,我就全部看完它。”

    偲偲愣了那么半瞬,一把推在梁允泽肩头,自己跳开三四步远“您爱看不看,我这儿可要睡了,梁允泽我警告你啊,你待会儿要是敢来打扰我休息,我…”她比了个杀人的手势,哼哼着就走了。

    男人失意极了,可是越挫越勇讲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反正今夜正事已毕,时辰也不算太晚,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他折腾,于是这一晚的书院比以往都热闹,动不动就能听到窗下有人喊“思符”,动不动就会听见一个女人叫嚣着要杀了男人。

    书院外头候着的下人是听得见这动静的,其实不消这样热闹,这几日观察下来,谁都发现,王爷不是从前的王爷,而那思符姑娘也不是来时的模样了。

    翌日放晴,梁允泽闹腾了大半夜,竟然还能按时去早朝,偲偲则不行,瘫在床上闷头睡了大半天才起,虽然侍女们看她的目光很奇怪,可她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叫人高兴的是,午后不多时,就有丫头来告诉偲偲有人来探望她,因是梁允泽一早吩咐过的,不管来者是谁,都没人敢怠慢,等女儿花蝴蝶般扑进自己怀里,偲偲心里只剩下幸福了。

    听说女儿发烧,偲偲好不心疼,纵然在王府里不方便,还是各种满足女儿的要求,带着鹤鹤在花园里晒太阳,要来王府上好的点心满足她的小肚皮。

    那一会儿,舞依正好回偲偲的屋子去洗手,梁允泽从朝堂下朝回来,听闻鹤鹤来了家里,欢喜得直往这里奔来,可当瞧见母女俩在园子里玩乐的情景,突然就呆住了。

    那场梦,那场梦里面容模糊嬉笑玩耍的母女,和眼前几乎一模一样,这两个人,好像从梦里来。“王爷!”舞依折回来撞见发呆的梁允泽,唤一声却不见男人动,依稀听得他在呢喃“你到底是谁?”

    “梁允泽!”鹤鹤瞧见这边的动静,大大咧咧地喊起了梁允泽的名字,舞依听得呆呆的,打趣说“你倒受用她这样直呼你的名讳?”

    “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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