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并萧十一郎_第五回会走路的屋子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五回会走路的屋子 (第3/4页)

有酒。”

    风四娘忽然又笑了,道:“有多少酒?”

    心心道:“你要多少?”

    风四娘道:“有些什么酒?”

    心心道:“你要喝什么酒?”

    风四娘道:“好,你先给我们送二十斤陈年花雕来。”

    一醉解千愁。

    有时醉了的确要比清醒着好。

    二十斤陈年花雕,用五六个竹筒装着,从上面的小窗里送了下来,还有七八样下酒的菜。

    竹筒很大,一筒最少有三斤。

    风四娘给了沈璧君一筒,道:“一醉解千愁,若是不醉,这三天的日子只怕很不好过。”

    沈璧君还迟疑着,终于接了下来。

    风四娘道:“喝完这筒酒,你会不会醉?”

    沈璧君道:“不知道。”

    风四娘笑道:“原来你也能喝几杯的,我倒还真看不出。”

    沈璧君勉强笑了笑,道:“我很小的时候,老太君就要我陪着她喝酒了。”

    风四娘道:“你醉过没有?”

    沈璧君点点头。

    风四娘笑道:“你当然醉过的,常跟那个酒鬼在一起,想不醉都不行。”

    沈璧君垂下头,心里又仿佛有根针在刺着。

    她醉过两次,两次都是为了萧十一郎。

    她仿佛又听见了他那凄凉而悲怆的歌声,仿佛又看见他用筷子敲着酒杯,在放声高歌:

    “暮春三月,草欢草长,天寒地冻,

    问谁饲狼?人皆怜羊,狼独悲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萧十一郎,你不在我的身旁时,这世上还有谁能了解你的痛苦和寂寞?”

    沈璧君忽然举起了竹筒,将一筒酒全都灌了下去。

    一个像她这么样的淑女,本不该这样子喝酒的,可是现在…

    管它的!管它什么淑女?

    她这一生,岂非就是被“淑女”这两个字害的?害得她既不敢爱,也不敢恨,害得她吃尽了苦,受尽了委屈,也不敢在人前说一个字。

    她看着风四娘,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你不是淑女。”

    风四娘承认:“我不是,我根本从来也不想做淑女。”

    沈璧君道:“所以你活得比我开心。”

    风四娘笑道:“我活得比很多人都开心。”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问自己:“我活得真比别人开心么?”

    她也将一筒酒灌了下去。

    酒是酸的。

    一个人是不是能活得开心,也许并不在她是不是淑女。

    风四娘道:“一个人只要能时常想开些,他活得就会比别人开心了。”

    沈璧君道:“你若是我,你也能想得开?”

    风四娘道:“我…”

    她忽然怔住,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答复。

    沈璧君又吃吃的笑了,笑得比酒还酸,比泪还苦。

    可是她却在一直不停的笑。

    风四娘忽然又问:“这次你若是找到了萧十一郎,你会不会抛开一切嫁给他?”

    这句话她平时本来绝不会问的,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问问也无妨。

    沈璧君还在吃吃的笑:“我当然要嫁给他,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为什么不能永远厮守在一起?”

    她不停的笑,笑忽然变成了哭,到后来,已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这次若是找到了萧十一郎,她真的能嫁给他?

    若是不能嫁,又何必去找?

    找到了又如何?岂非更痛苦?

    沈璧君长长叹息了一声,人生中本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你若一定要去想它,只有增加苦恼。

    但你若不去想,也是同样苦恼。

    相见不如不见,见了又如何?不见又如何?

    风四娘道:“你醉了。”

    沈璧君道:“我醉了。”

    真的醉了,醉得真快,一个人若是真的想醉,醉得一定很快,因为,他不醉也可以装醉。

    最妙的是,一个人若一心想装醉,那么到后来,往往连他自己也分

    不清究竟是在装醉?还是真醉?

    风四娘坐了下去,坐在地上:“我不喜欢杨开泰,因为他太老实,太呆板。”

    沈璧君道:“我知道。”

    风四娘道:“但花如玉却一点也不老实,一点也不呆板。”

    沈璧君道:“他若真是个男人,你会嫁给他?”

    风四娘道:“我不会。”

    她忽然发现,你若是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么就算有别的男人比他强十倍,你还是会死心塌地爱着他的。

    爱,的确是件很奇妙的事,既不能勉强,也不能假装。

    沈璧君忽然又问:“你是不是也想嫁给萧十一郎?”

    风四娘笑道:“你错了,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

    沈璧君道:“为什么?”

    风四娘道:“因为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她虽然还在笑,笑得却很凄凉:“所以你本来是我的情敌,我本该杀了你的。”

    沈璧君也笑了。

    两个人笑成了一团,两筒酒又喝了下去,然后她们就再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说了些什么话。

    迷迷糊糊中,她们仿佛看见了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忽然又变成了连城璧,忽然又变成了杨开泰。

    几千几百个萧十一郎,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