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容童子_终章:被发现了的ldquo;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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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被发现了的ldquo;童 (第5/6页)

的神话里,那就是向’永远之梦中的时间里‘的’童子‘们。这里所指的,既不仅仅是现在的时间,也不仅仅是过去的时间,而是把未来时间也包孕在内的、梦境中的时间。

    “古义人、古义人,你那二百年的故事中的时间,要超越现在进入未来!

    “古义人、古义人,你即便上了岁数依然非常活跃,可眼下你却完全不能动弹,是因为回到森林深处,把你头脑中的电路连接在做梦人那巨大构造上的缘故吗?因为这连接电路的工程,你的头部才这般血rou模糊的吗?可怜的古义人、古义人。

    “可是,倘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你现在正紧挨着做梦人,反复观看被映现在梦中银幕上的一切。假如把这些转换为语言书写在纸张上,古义人,那大概就是你迄今想要写却无法写出来的小说了。现在,借助与做梦人直接相连的电路,一直在观看那小说整体的你,不正是那’二百年的孩子‘吗?!

    “古义人、古义人,喂,醒来吧!你曾数度说自己已是老人了,但是,只要你醒转过来,返回到这边,我就会认为你是’新人‘。你要想起经常引用的布莱克!即便你紧闭双眼、无法出声,像你这样的人,也肯定会以文字的形式在头脑中浮现出这些语言。融入你的灵魂之声与我一同朗诵吧!

    “Rouseup’O‘youngmenoftheNewage!

    “古义人、古义人,你把这句话翻译成’新人啊,醒来吧!‘了吧?”

    四

    可是,为什么要醒来呢?假如眼下自己正将插头插放在做梦人的电路上,或者说,自己的电路现在就是森林里的做梦人的电路…这种事态,不正说明自己升往森林高处、成为“童子”了吗?!假如自己果真是映现在大岩石缝深处那几百尾雅罗鱼眼睛里的“童子”那就太好了。那时,自己为什么还要忍受将要来临的巨大疼痛,返回到这一边来呢?当时,巨人不是拧转自己的腿脚了吗?既然如此,现在巨人尚未出现,自己为什么要主动在那疼痛之中醒来呢?

    决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态了——巨人的手把自己的头从岩石缝隙里用力拉扯出来,再把自己带回到这一边来。为什么决不会?当自己在那浅滩上仰面喘息之际,巨人粗野地踏着沙砾,经由自己身旁走上河滩。河滩东面,是村落的火葬场。

    在示威游行期间也决不荒废时间的那个家伙…那是医生…在攀爬斜坡的途中,谈到了现在正读着的书。关于过去,他引用了德国一位哲学家的话语…视角倘若被错开(而不是基准!),便会从那个部分中出现崭新而积极的部分,也就是说,将会出现与先前被认为是积极的那部分相异的东西,而这部分还将无限延续下去…倘若是过去之中的“富有成果的”部分、“包孕着未来的”、“非常生动的”而“积极的”部分,自己不是早已充分体验过了吗?!没有必要因此而生还。即或生还了,也因为是相同之事…在喝彩之中,用燕尾服上的白色蝴蝶结包裹住身体,向北方的国王送去僵硬的微笑,这又将如何呢?

    哲学家好像在书上这样写道:如果能够生还,那也是为了对以往的生之中空虚的部分、迟缓和死灭的部分赋予意义。“过去”的整体,就是完成某个历史性的回归,在现代之中进行钻研。哎呀,迄今为止,对自己来说,所谓历史或现代,一直都是不能胜任的语言。观察自己个人性“过去”的视角倘若被错开(而不是基准!),某种东西就会成为积极的部分了吧?

    错开视角…

    直至先前,疼痛才平息下来。因了这疼痛而少气无力的、身为孩子的自己,搁浅在浅滩上,仰着的脸面承受着阳光,凄惨地喘息不止。在自己的身旁,巨人…曾用暴力之手把自己的头部从岩石夹缝中拉扯而出,使自己的伤口鲜血淋漓的那个人…却缩身化为身材短小的妇女模样,粗野地踏着沙砾走上河滩,往上游而去了。灵魂从仰躺在浅滩上的孩子身上飘忽而出,抢在了她的身前。这灵魂看到这位显露出愤怒神情、仍残留着青春痕迹的女性,她的一只耳朵垂挂到了上颚处,此时,她正拧着濡湿了的包头巾…

    是母亲!如此一来,尽管自己因疼痛而发出了无声的叫喊,却也不可能被拉回到那苦涩的生那边去了。母亲早已死去,在那上游被火葬了,现在,已经长眠在了尘埃之中。因着母亲矮小的身材而准备的骨灰罐过于狭小,无法放入其中的骨殖就投入河水中冲走了。数百尾雅罗鱼因此而充分补充了钙和磷了吧…

    “我要救助自己!”这段文字浮现了出来。这是自吾良那里学来的富永太郎的诗句,在与小林秀雄翻译的《兰坡诗集》相同的创元选书之中。接着,新的认识便来到了。眼下在这里的自己,是塙吾良的朋友长江古义人…

    十六岁的自己,曾与十七岁的吾良做过“语言游戏”围绕“一生之中,在伦理方面最为羞耻之事”吾良的回答是“正在****之时,被母亲所发现”是伦理方面吗?“是的。”吾良说道。古义人的回答则是“正要自杀之时,被母亲所发现”是伦理方面吗?“为什么、不是?”古义人说。

    古义人第一次由自己引发那巨大的疼痛,他主动而强烈地扭动着——疼痛很快就开始了——身体。已经太迟了,他被无力的愤怒所包围。古义人继续扭动自己的整个身体,因为他不能控制已在岩石棱角上被两三度弄伤头部的自己。生还之后,一切又将如何?即或如此,不也只剩下三四年光景的老残余生吗?!

    因古义人流出的血而开始浑浊起来的水流深处,数百尾雅罗鱼将询问的眼睛——就像它们的祖先们朝向幼小时分的自己时一样的眼睛——朝向自己:如此生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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