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_第1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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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节 (第3/11页)

大利诺曼人国家的创立人之一。铁臂吉尧姆(GuillaumeBras-de-Fer),疑为西西里王恶人吉尧姆(一一二○—一一六六),罗热(Roger,一○三一—一一○一),西西里伯爵,罗贝尔?吉斯卡尔的兄弟。坦克雷德(Tancrede,?—一一一四),西西里君主,十字军东征的将领。罗贝尔的孙子。

    一八一四年二月雷卡米耶夫人在那不勒斯。那时我在哪儿?在我的“狼谷”开始写我的历史。我在外国军队的脚步声中回忆着童年的游戏。本回忆录结尾提到的女人那时在巴亚海边游荡。后来有一天我从这块土地得到了幸福。我在《殉道者传》中描写帕特诺珀的诱惑时,对此就没有一点预感吗?

    “每天早上,曙光初露,我就去了一个柱廊下面。眼前,旭日东升,撒下最柔和的光辉,照亮萨莱诺山连棉的群峰、白帆点点的蓝色海洋,卡普雷、厄纳里亚和普罗希塔诸岛,以及米塞纳岬角和巴亚,显现出其全部魅力。

    “比起刚刚送走夜幕的那不勒斯风光,带露的水果鲜花都要少几分水灵和清新。我每次来到海边,站在柱廊下,总是觉得诧异,因为此处波涛声极轻,就像一眼喷泉在汩汩流动,勉强可以听到。面对着如画的美景,我心醉神迷,倚在一根柱子上,不思不想,没有欲望,没有打算,整小时整小时待在那儿,呼吸着甜丝丝的空气。这里的魅力太大了,以至于我觉得这美妙的空气改变了我的实体,我怀着无以言表的快乐,像一个纯洁的精灵,朝天空飞去…等待或者寻找美人,看见她乘一只小艇而来,在万顷波涛中间朝我们微笑;和她一块在海上荡浆,往海面上撒鲜花;在那些爱神木林深处和维吉尔安置爱丽舍的幸福田园追随迷人女子:这就是我们当代关心的事…

    “也许,这里的气候以其极度的愉悦对德行有害。一则巧妙的传说叙述说,帕特诺珀是在一个妖艳女人的坟墓上建起来的。难道这不是它想给人们的指点。在那不勒斯,乡间的朦胧光亮,温暖的空气,圆圆的山包,山谷河流徐缓的转折,都是愉悦感官的东西。一切都使人觉得闲适,没有任何东西伤人…

    “为了避开南方的炎热,我们躲进王宫建在海水下面的部分。我们躺在象牙床上。倾听头上波涛的低语。要是在这些水下深宫突然遭到雷雨的袭击,奴隶们就点燃注满阿拉伯甘松香的油灯。这时进来一些拿波里姑娘。她们每人抱着诺拉出产的花瓶,里面插着波塞冬尼亚的玫瑰。宫外,波狼在咆哮;宫里,她们唱歌,不慌不忙地在我们面前翩翩起舞,使我想起希腊的风俗:诗人的想象就这样为我们变成现实;我们还以为是在海王的洞宫观看海中仙女游戏。”

    雷卡米耶夫人在那不勒斯遇见德?涅佩伯爵和德?罗昂—夏勃公爵:他们后来一个登上鹰巢,一个披上大红教袍①。有人说德?罗昂—夏勃公爵早就被许愿穿红袍。他先是穿仆从的红礼服,后来穿近卫军轻骑兵的红军服,最后是穿红衣主教的红教袍。

    ①德?涅佩伯爵于一八二一年娶拿破仑的遗霜玛丽—路易丝为妻;德?罗昂—夏勃公爵后来当上红衣主教。

    德?罗昂公爵十分英俊;他懒洋洋地唱着浪漫曲,画一些小水彩画,而且衣着讲究,注意打扮,显得与众不同。他当神甫的时候,恭顺的头发用烙铁烫过,别有一种殉道者的优雅。黄昏时他在阴暗的祈祷室布道。在众多信女面前,他借助两三枝巧妙摆放的蜡烛,小心地用中间色调,把自己苍白的面孔照得像一幅油画。

    有一些人过于自傲,反而被名声所累,变得愚蠢。一开始人们弄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甘愿被一个“暴发户”雇去当仆人。走近一看,人们才发现,这种当奴仆的本事自然来自他们的风俗:他们已经习惯了仆人的生活,只要旗号没变,主人住在城堡,他们就不考虑改换门庭。波拿巴看不起他们,就是对他们的公正评价:这位伟大的战士被自己人抛弃,感激地对一位贵妇说:“其实,只有你们这些人才会伺候人。”

    宗教和死亡抹去了罗昂红衣主教的某些弱点。无论如何,它们还是可以原谅的。作为基督教神甫,他在贝桑松援救不幸者,给穷人提供食物,给孤儿提供衣服,把他的一生都用于慈善事业,完成了自己的奉献。他的健康不佳,自然缩短了生命的里程。

    读者咽,你要是厌烦这些引言,这些叙述,就请先想想,你也许没有读过我的作品,接下来再想想我听不到你的话了。你在地上走,我在地下睡;你要是恨我,敲打这块土地,侮辱的也只是我的骨骸。此外,还请想想,我的作品是我展示的生活的一部分。啁!愿我的拿波里油画有一个真实背景!愿罗讷河姑娘是我想象的快乐中的真实女人!但是,不行,如果我是奥古斯丁、热罗姆、厄道尔、我也只会独自是,我要活在柯丽娜在意大利的女友之前。我若是能像一条鲜花铺成的地毯,把我的全部生命铺展在她脚下,那该多么幸福咽!可惜我的命途坎坷,它的凹凸不平,会伤人的。至少,让我临终的时刻能在为大家所爱,谁也不会抱怨的女人身上反映出同情与魅力。她把这两样东西注满了我的垂暮之年。

    国王米拉:他的书信

    米拉,那不勒斯国王,一七七一年五月二十五日生于卡奥尔附近的巴斯蒂德,年龄稍大被送到图卢兹上学。他厌恶文学,便参军来到阿尔代纳的轻装兵部队,后来开小差逃到巴黎。路易十六的立宪卫队收容了他。这支卫队被解散以后,他在第十一轻骑兵团谋了个少尉。罗伯斯庇尔死后,他被当作主张实行恐怖政策的人撤职。波拿巴亦有同样的遭遇。两位军人失去了生活来源。米拉于葡月十三日得到赦免回到部队,并且当上拿破仑的副官。在拿破仑的指挥下,他参加了第一次意大利战役,攻夺了瓦尔泰利纳,把它并人内阿尔卑斯共和国。他参加了出征埃及的行动,并在阿布基战斗中表现突出。跟随主子回到法国以后,他奉命把五百人院逐出门外。波拿巴把meimei卡罗琳许配给他为妻。在马伦戈战役,米拉指挥骑兵。当甘公爵遇害时,他作为巴黎的军政长官,只能低声埋怨暴行,却不敢大声指责。

    作为拿破仑的妹夫,帝国元帅,米拉于一八○六年进驻维也纳,为法国获得奥斯特利茨、耶拿、埃劳和弗里德兰战役的胜利作出了贡献,因而被晋封为伯格大公,又于一八○八年入侵西班牙。

    拿破仑把他召回法国,给他戴上那不勒斯的王冠。一八○八年八月一日,他被宣布为两西西里国王。他的排场、身上穿的戏剧服装,骑马兜风的习惯和喜庆娱乐活动都让拿波里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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