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无敌_第五章一刀五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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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一刀五断 (第7/7页)

望风韵绝代,风华比火炬亮丽,不知几人同时哦了一声,消了杀心,置了武器,独独是那威仪堂堂的人,丝毫不为所动。

    这时那箕踞的老乞丐双目一片茫然,兀目寻思:“若她真的是赵师容…那威武老人又是谁呢?”——

    是谁呢?究竟是谁呢!

    这小小的当阳城,居然如此卧虎藏龙?

    就在这时,一个背有六个麻袋的麻脸乞丐匆匆走过来,老乞丐一点头,这麻子即俯近老乞丐的耳边悄声道:“禀报帮主,萧秋水与梁大侠等,已进入麦城了。”

    老乞丐沉重地点了点头,眺视墨黑的天穹,宛若漆黑的尽处,便是破晓。

    夜已深沉但人不散去。

    众人一颗心,如出鞘的刀,回不了鞘中。

    众多的人悄寂无声,呆呆凝在台上那绿眼人的身上。

    数百支火把霍霍地燃烧着。但没有人出声。良久,有人上来收拾了卓劲秋的尸体,诸葛先生清了清喉咙,才道:“而今得胜者乃南宫世家:南宫无伤,有谁不服,可与之挑战,赢者问鼎盟主宝座;只是…”

    “只是希望在未来比试中,点到为止,旨在切磋,能不伤人命,就尽可不伤性命…”

    诸葛先生的话,根本生不了效。

    而且更糟。

    往后的战役更加惨烈。

    接着下去,还是有人掠上台去——

    擂台战跟一般角逐,心境往往是相反的;擂台战只是把明争暗斗,强烈突出公开化,安排到大庭广众上来罢了——

    不少人都想静观其变,隔山观虎斗,然后从中取利,很多人都想上去竞逐,但又怕长时间消耗战,让敌人想出破绽和来历,或被车轮战术击溃。故非真正艺高胆大,性傲偏狂之辈,不敢一上来就登场。除非是十分自恃,大部分的人则都想坐收渔利。

    但是不自量力的人还是很多。而今一层一层地,一场一场的比试下去,但台上的南宫无伤屹立不败,武功已高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可是仍有人眼见宝座被人占去,心有不甘,便硬着头皮上来死拼——

    那仅是拼死。

    一一拼,而死。

    一一而且是必死。

    在南宫无伤的锈刀下,似乎是必杀必死的。

    而且已经死了六人。

    杀了六场。

    南宫无伤真的是南宫无伤。

    他刀下从不伤人——只杀人。

    一刀必杀。

    一杀必死。

    这时又有人飞上台去。

    “晚辈华山剑派冉豆子,请南宫兄赐教。”

    老乞丐仰望星空,在人们舍死忘生的拼搏下,烛炬擎天的焚烟中,很少人注意到天空那寂寞的星闪。

    明天,这也是现出太阳的地方。

    老乞丐心中喟息着。可是他这然闪亮了眼睛,如星熠,因为一行人,已风尘仆仆地,进入了群众之中。

    来了。

    华山剑派冉豆子外号“居合双剑”他的居合剑法乃源自无相的太极与有相的无极之周转圆融,在华山一脉中,超出了一般同门的技艺甚远。

    冉豆子的人十分机伶,他一上来就行后辈之礼,系求万一身败,南宫无伤不致痛下杀手,以他的过人轻功,至少可以躲得过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他处事立身的原则。

    对方只是阴冷地横刀于胸,丝毫不理睬他的言词,他心中懊恼,但也悚然而惊。

    在三年前终南剑派挑战华山剑派一役中,斗剑七场,连胜五场。

    慑伏了终南剑派掌门人“九州游龙”有子敬、“十方腾蚊”有子健两兄弟。七场比剑中,冉豆子共战三场,而且三决三胜,连对方副掌门有子健,皆在他剑下落败。

    那还是他三年前的剑术。

    可是他现在已冲决了十次——十次劈杀,对方的锈刀,依然发出令人牙酸之声响,轻易格过之后,又收入刀鞘之中。

    冉豆子满脸如豆般的大汗——

    没有办法!——

    这家伙的刀法简直不似人使的!

    不管居合剑术如何无相、有相,对方刀势不变,一击必破。

    这时擂台下已万分紧张,屏息凝视,因为自从冉豆子上台后,是唯一逼得南宫无伤连出十刀招架的人。冉豆子仍未落败。可是南宫无伤也没攻过一刀——

    只要南宫无伤一击不中,冉豆子是不是有取胜的机会?

    “很难。”台下人群中的淡青衣梁斗,如此疲寞地微微叹道,他身旁风尘仆仆的萧秋水,也为南宫无伤刀势之纵横而迷惑。

    “这柄横向天笑的刀,因是锈刀,反而可将人心中刀意尽情发挥。”萧秋水眼神中一阵迷茫,又一阵慧黠:“这南宫无伤的刀,比‘七杰’加起来都厉害一些。

    “按定刀术论,”孔别离是关东刀法名家:“这刀意并非南宫世家所能有;这刀势一击必杀,是望道始知天地宽的宗师才能创。”

    “好刀法。”萧秋水首肯:“要胜之,除非没有刀法。”——

    混沌初开,既生一切,亦无一切——

    是故高手相搏,无招更胜有招。

    南宫无伤忽然出刀!

    终于出刀!

    冉豆子本来已拼死接他一刀,但这一刀之速,令聪敏机警过人的冉豆子,也来不及接这一刀。

    没有令人牙酸的声音——这一刀竟是连鞘刀法!

    巨力劈下,冉豆子双剑交叉,全力一架。

    “喀喇”一声,双剑齐折。

    冉豆子飞退,一面退、一面叫;“我败了、我服了…”

    可惜南宫无伤丝毫不因为对方败服以及求饶而有所动,他先用连鞘刀破了居合双剑,再发出那今人胆寒的锈刀磨鞘之声,拔刀而出!

    刀风激火。

    火势定时,冉豆子已伏尸当场。

    诸葛先生添了添发干的嘴唇,沉滞地呼道:“南宫无伤胜。”

    如此连呼八次,俱无反应。群豪情知再呼两回,如无挑战者,即是南宫无伤任盟主一职,当下心中不服,但又慑于南宫无伤杀气,鸦雀无声。

    这时已呼到第九遭,忽听一个冷沉的语音道。

    “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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