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一枪_出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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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局 (第2/3页)

两组人布的局有啥用?”

    这番话唐宝牛居然一时驳辩不来。

    朱大块儿反问:“敌人要越过甜山山阳的私房山这边来,有什么路线可走?”

    唐宝牛想也不想,便答:“一般人只能走山径,经老林寺抢入山崭这边来;如有绝顶轻功,也可自绝壁攀上这‘私房药野’来。所以,咱们把在这儿,饭桶和黑面守在老林寺,扼死他们进攻的咽喉。”

    朱大块倒是利利落落地接他的话:“咱们布局艰辛,为的便是要他们入局,他们不来,等鸟拉屎不成?我这一叫,他们要是打从老林寺扑入,正好踩了张炭蔡黑的埋伏;要是攀绝壁而上,不就是正光顾我们开的摊铺吗?”唐宝牛倒没想到朱大块儿说来头头是道,他心中不是味儿,只好看微薰的月色映照下的一地药材。

    这一带是野生药材的盛产地,许多采药的人都把青草药放到这平野上来晾晒。

    ——这儿的人多已给唐宝牛等“请走”、“暂避”了。

    因为一场大战就要爆发。

    他们不想牵连无辜。

    这作风跟山阴那边恰好不同。

    很大的不同。

    ——那边的人不是给人杀光就是吓跑了。

    这一带除了长了不少珍贵的药材之外,地上也铺着不少采药者不及收走的药物。

    唐宝牛觉得给朱大块儿这番话说下来,不大是味儿,看到地上药材,便还是回刺几句:“我不怕他们来,只怕他们不来!你不一样,你胆小,还是先在地上捡些壮胆治伤的药,先服几剂,省得待会儿一见血又大呼小叫的。”

    朱大块儿双眼直勾勾地道:“不会的。”

    唐宝牛奇道:“什么不会的。”

    朱大块儿平平静静地道:“我不会乱叫的。”

    唐宝牛更奇“为什么?”

    朱大块儿眼睛发出异光“你不是不许我叫的吗?现在人已来了,我都不叫了,有什么好叫的?”

    唐宝牛听他这样说,心里一寒,乍然回头,就看见一个人,在疾奔中骤止。

    此人宽袍大袖(袍里至少可以藏匿三个人,而双袖里也可以藏得了两个人),奔行甚速,正在迅疾接近自己的背后。

    唐宝牛身前是荆棘林,背后的茅屋之后,便是绝崖;也不知那人是怎么攀上来的,居然还脸不红、气不喘,且说停就停。

    停得好像本来就没有动过一样。

    在如比疾驰中陡停,就像早已钉在那儿饱经岁月风霜的石像一般。

    这人样子生得很精猛。

    他的衣着很宽,嘴也很宽,眉额都宽,但全身上下,无论横的直的都没有一丝多余松垮的肌骨。

    这人遽止之际,距离他只剩二丈三。

    这人以一双湛然的眼神淬厉地怒视他。

    唐宝牛只觉脑门一阵痛入髓里,仿佛那眼神已穿过他的眼瞳剌入他的脑里。

    唐宝牛知道:

    敌人已至!

    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怕。

    而是生气。

    ——生气在该叫的时候,朱大块儿却不吭声,要不是他自己察觉得快,说不定早已为这看来十分风派的敌人所趁了!

    “无梦女”在神殿香火的掩映中,像一个不真实的梦。

    一个甜得那么不真实的女子。

    一个这么噩的梦。

    “无梦女”却催促张炭:“快说呀,你却是怎样变成了赵画四?你怎么知道他在甜山这一伙人里?你怎么骗倒瞒过这两个精似鬼的死人?”张炭艰辛的喉咙格格有声。

    他的脖子给“无梦女”的纤纤玉手扣住。

    轻轻抓住。

    但他几乎已不能呼吸。

    很难说话。

    不过,他的手也似抓住了“无梦女”的内臂,两人站得十分贴近。

    “无梦女”笑了。

    笑得很慧黠。

    慧黠是一种美,对男子而言,那是女子一种聪明得毫不过分的漂亮。

    “你谙腹语,根本不必用喉音说话。‘八大江湖一饭王’张炭,谁不知道他绝活儿比毛发还多!”“无梦女”不知是讥他还是赞他“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把赵画四的声调学十足,司马、司徒,也不会趴在地上连死狗都不如了。”

    蔡水择清了清喉“据我所知,元十三限带来九个帮手,都没有女的,也不是女的,你…”“无梦女”嫣然一笑道:“你们先回答了我,我才考虑要不要答你的问题。”

    蔡水择又干咳一声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姑娘本就不是元十三限或蔡京的人,跟我们素无宿怨,也素昧平生,何不高抬贵手,放了张兄,咱们就当欠你一个情如何?”

    “无梦女”微微低眸。

    她像在看自己的睫毛。

    不只在看。

    还在数。

    张炭闷哼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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