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圈失去了地平线_第二章扭曲的脸在蔓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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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扭曲的脸在蔓延 (第3/5页)

们帮了我的这个忙,我要去请他们吃饭了。”

    这个傻逼转身从钱包里拿出了六百美元,递到我手里,嘴里说着“昕,你是我真诚的朋友,我真的很感谢你…”我拿了钱,一边往外走一边跟他客气“不要这么说吉米,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别送我,我走了…”

    我飞快的跑到了楼下,那漂亮的姑娘正坐在保安室里抽烟,我走进去,拿了一百美元给她,她对我显得很不屑一顾“你是那鬼子什么人?”斜着眼睛轻蔑的问了我一句。

    我一边跟保安说了一句谢谢,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着小妞的话:“我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回家的路上,我的内心里一篇空白,天已经黑了,马路上灯火辉煌,一派繁华。我相信,天上的大发白真切的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一定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15、

    写日记的习惯是我从小养成的,大概是中学的时候。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家伙,所以我注定从少年时代就开始在心底有了很多的我自己所谓的秘密,比如我在中学时代曾经暗恋过的无数男生。

    我们初中时代每年都要分班一次,很奇怪的是,除了迟大志和纪峰之外,每次分班都会把我暗恋的一个男生分到别的班级,于是,我被分到一个新的班级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在除去纪峰、迟大志之外的众多男生当中在寻觅一个暗恋的对象,这些被我暗恋过的家伙们通常都是学习成绩不错又不爱学习的家伙,其实在我的漫长的中学时代,他们才是我每天做进教室之后的最大乐趣。索性,这些现在被我看作十分龌龊的过去,除了我的日记本,再没有别的人知道。

    说回我为什么写日记这件事情吧。

    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失眠,失眠的原因是因为我每天晚上躺到床上之后一定要把一天当中与我的暗恋对象有关的点点滴滴都温习一遍之后才肯睡去,结果可想而知,因为睡眠不足,我几乎成了上课睡觉的典型,几乎每个老师都知道我这个毛病,这严重了挫伤了我的自尊心。后来有一天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个好像是叫席慕容的丑瓜说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为什么你总会对一些事情念念不忘,影响到自己的情绪,根本的原因是你很害怕把那些故事忘记,那么你就把它写下来,写到纸上,你的故事就永远不会消失,你也不会害怕忘记。”我当时觉得这到是个好办法,每天把暗恋对象的举动记录到日记本里,这样就不用每天晚上温习一遍,不用失眠了。

    这个办法果然凑效,那以后我养成了日记的习惯,并且当我逐渐摒弃这个暗恋的恶习之后,我发现,我仍然得在每天写日记,记录我的工作和生活的细节,我甚至想到过,有一天,我有了孩子,我要把我所有的日子给我的孩子看,让他知道他有一个多么伟大的母亲,让他感受到在他出生之前的漫长的生活当中,他的母亲是怎样走过了少年,青年,中年的每一点时光,那个时候我的儿子一定会自豪,他有一个多么充满艺术家思想如此高尚的母亲。

    16、

    晚上,我带着一家人到烤鸭店海吃了一顿之后回到8号楼我的狗窝里,跟我老爹喝了点酒,我一般情况下不喝酒,但我每次看到我父亲一个人独酌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感到悲伤,我觉得他很孤独,每当这个时候我甚至怨恨闻铁军为什么不回北京来生活,一家人其乐融融,有多好!

    喝了大约一两的二锅头,我有些晕忽,回到屋里冲了个热水澡之后倒在沙发上发呆。

    一会儿,听见电话响了,陈亮打来的。有点恼怒,因为在我发呆的过程中如果被人打扰之后,我总会猛然记起自己其实正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当我被人打断之后,甚至我连自己之前想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陈亮说他路过我家,上来找我呆会儿。

    我赶紧换了衣服,等着他上来。前些日子,我们几乎每天都泡在一起,这几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没了联系,迟大志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海吃海喝去了,真奇怪他为什么不肯带上我,因为很多年前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在我跟朋友一起相距的时候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纪峰是不是正在孤独,可能我天生是应该过一种类似群居的生活,不然我自己也无法解释我为何如此青睐集体活动。

    很少看到陈亮这么烦恼的表情,他进门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感觉到这种给一个人开门的情景十分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我知道许多事情根本没法解释,比如我无数次的带着旅行团转战在祖国的大江南北,明明某个地方我第一次去,我也会有类似给陈亮开门的时候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妈的说法是,可能我做梦的时候梦到过,尽管我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但我实在想不出来原因。

    “怎么了?死了娘似的?”死了娘似的是我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个形容词,最早来源于纪峰死了娘之后很长时间哭丧着脸的表情。

    陈亮坐下来,今天他没穿警服,黑色的面袄里面胡乱的套了一件带帽子的运动服,牛仔裤前面口袋的地方破了一个窟窿。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屁股坐沙发上,将头躺在靠背上,闭上眼睛紧缩眉头,半天也不说话。

    “喝茶还是水?”我问他。

    “有啤酒吗?”他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一听到“酒”字,我条件反射似的觉得胃里烧的慌。

    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给他,我捂着肚子坐在他旁边“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样?”

    陈亮用牙把瓶子盖咬开,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之后,摸了一把嘴,斜着看了我半天,我也没搭理他,心想你爱说不说,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你的秘密。

    终于还是这小子忍不住了“闻昕,哥们有麻烦了。”

    “不会吧大哥,您是警察啊!”我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

    “你怎么…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呀!”

    “我犯得着着急吗?全国人民都知道有了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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