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李布衣系列_第五章三杯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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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三杯酒 (第3/3页)

,别过头去瞪了他一眼,见是个精悍小伙子。心里有气:”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大爷名字。”

    傅晚飞道:“我认得你,你是在青玎谷‘五遁阵’中主持’木阵’的农叉乌,你输了那一仗,想在这里讨点功回去,好不受罚是不是!”傅晚飞这一句可说中了农叉乌的心事。农叉乌愠怒道:“放屁!那一仗,我没有输,是柳无烟窝里反,加上叶梦色、枯木三人战我一个,我才以退为进,这是战略上的转进。“傅晚飞闭起了一只眼睛道:“哦,先放下一只眼睛留守,另外一只眼睛退走,这真是分身有术,佩服佩服!”

    农叉乌怒不可遏,这可是他痛心疾首的奇耻大辱,正待发作,傅晚飞忽道:“对不起。”

    农叉乌倒没料到傅晚飞会忽然道歉,呆了一呆,脱口问:“对不起什么?”

    傅晚飞一脸歉意的说:“我叫错你的大名了!”

    农叉乌一时无法明白:“什么?”

    傅晚飞道:“世界上有一种鸟,飞也飞不高,叫也叫得难听。它到哪里,那里的人便认为不祥,提棍子赶走它,不许它叫.这种鸟,便叫做乌鸦。”

    农叉乌仍不知道这浓眉大眼的小子在说什么。

    傅晚飞还是把话说下去:“这种鸟,在东北一带,又叫农叉,意思是农人看到就要叉死它,就是农叉鸟。你的大名应多加一划,叫做农叉鸟。”说完又向农叉乌瞄了瞄一只右眼。

    农叉乌这才听懂傅晚飞嘲揶他,一时恨极,正待破口大骂,蓦然之间“卟卟卟卟”四声连响,灯火全黑。

    一时之间,农叉乌的眼帘仍约映着那四盏灯光,但眼前已什么都看不到,他心中暗道:不好!百忙中长杵疾刺了出去。

    不料这一刺,却给一物卷住,农叉乌急忙全力抽回木杵,但木杵似被象鼻吸住似的,全收不回来。

    农叉乌此惊非同小可,乍地发出一声厉啸,长杵一折为二,右手杵虽未收回,但左杵已攻了出去。

    只是左杵又似被一条极具柔力的水龙吸住一般,动弹不得。

    这时,灯火忽又亮了起来。

    农叉乌这才看清楚,他的双杵是被那高大白发的赖药儿一双蓝袖卷住,嫣夜来早已跟赖药儿易位而处,唐果一直握着小拳头,守在她身边,而傅晚飞也护着闵小牛,金刀大马的跟沙、茅、乌三人对峙。

    原来适才傅晚飞用语言相激,吸引农叉乌的注意力,趁他激动之余,唐果早已手扣四枚“铁松果”以唐家暗器手法,射灭四烛。赖药儿在农叉乌一怔间抢救了嫣夜来,制住敌人双杵,局势大变。

    但这灯光重亮,却不是诸侠心中所料未及的。

    灯亮了,比四盏大灯笼还亮。

    那是两排四十余盏的红色圆灯笼,在一声低沉的号令后,一起点燃,同时挑起,利落得像高手拔剑。

    这四十多人同时行动,却几乎是全无声息的逼近。

    四十二人分成两排,中间让出一条通道。

    通道上有一顶古轿,轿前垂帘,轿角有四盏红灯笼。

    ——轿里的是什么人?

    农叉乌却一见这顶轿子,神色大喜,本来惊俱的脸色,变得比知道有菩萨来打救更为镇定。

    傅晚飞忽道:“我知道了。”

    唐果立即问:“知道什么?”

    傅晚飞道:“我知道轿子里是谁了。”

    唐果马上知机地问:“是谁?”

    傅晚飞道:“新娘。”

    唐果故意问:“新娘?”

    傅晚飞笑嘻嘻地道:“你看,这轿子画龙绣凤的,又穿金缨珞银流苏,加上红灯笼花布帘的,不是娘儿.难道是人妖?”其实,他从这些人额上所系的红巾上书“天欲宫”三字,便知道来的是何方神圣,而从那一声低沉的号令中,已知道轿中的是个男子。

    不过无论来的是谁,傅晚飞都决定骂了再说。

    果然他骂了这句话,四十二个额系红巾、身着二四十排密扣黑衣鲨皮劲装的汉子,脸上一齐变色。

    连农叉乌也变了脸色。

    谁知傅晚飞却忽地对他说起来:

    “告诉你,东北人叫乌鸦还是乌鸦,黑鸦儿的,不叫农叉鸟,刚才我骗你的。”

    农叉乌一时间连鼻子都扯歪了。

    傅晚飞不在乎。

    傅晚飞是个聪明、机警、重义气喜交朋友的年轻人,但经验、武功、学问都不足,人有时也过于老实,硬直了些,只是他自从被“心魔”追杀,脱离了“飞鱼塘”而跟随李布衣之后,无时不刻不与天欲宫作生死存亡的斗争,所以对付起天欲宫的人,他的老实也不太老实起来,而且更硬、更直、又机智利落。

    有些人因为心地善良,礼让谦和,所以看来比较鲁钝木讷,如果有人敢欺负上他们,那么才深刻地体会到“看走眼”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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