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使馆_第24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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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4/6页)

紧紧闭上嘴,鼓了几下腮帮子。“你知道自己违反了多少保密规定,弗兰契?”

    “噢,上帝啊,别来这一套了。他点名要找你,笨蛋。帕金斯对他谈话涉及的人心里很清楚。下掉你的假面具,让我们开始吧。”

    过了一会儿,兰德在椅子上坐下,立刻看上去身材魁梧了许多。不过这只是跟弗兰契相比而已,威姆斯仍然看起来比他高一大截呢。耐德开始察觉到威姆斯想让兰德带来什么好运气是不可能了。看他干瘪瘦小的样子,哪儿来好运?好一阵子没人说话。

    “既然你问我,”耐德开口了,但心里仍然思忖着不知道彼得-帕金斯的录音机是否在悄悄地录下这令人不快的一幕“就让我说一下詹姆斯-F-威姆斯的案子吧。我也许记得不很清楚,不过首先一点是,美国国内收入总署在调查他的情况。这仅仅是开了个头。他还收到了都市警察局诈骗专案组的传讯,他们是在按工贸部和证券投资委员会的命令行事。而且就在伦敦。纽约那边,证券交易委员会发了一份有关他的通告。他们要求司法部受理此事却碰了一鼻子灰。威姆斯和一个叫托尼-雷奥登的小伙子享受中央情报局的保护。你知道这件事吗?这样一来我们就谈到了雷奥登,他…”

    “停一下,看在上帝的分上,停一下。”兰姆想用右手遮住脸,似乎这样的姿势有助于思考,或者也能不让别人看到他的眼泪。不过他又把手平放在面前办公桌上。“你指望我能听懂这些胡言乱语?”

    “我想这些事你都已经知道了。”

    “胡说,弗兰契。”

    “那么你听说过吗?”

    “。”他又想用手摸摸像小矮人那样的鼓胀出来的脸,但被理智控制住了。噢,耐德心想,现在他大概不愿呆在这里吧。

    “如果你不愿接受威姆斯先生,那么至少在他上法庭之前由我来过问。”耐德转身对高个子美国人说:“我想你有律师的吧?”

    “很可能。”

    “那么现在我要为你做的事就是给你争取一个机会给你律师打电话。其他事由帕金斯和他的一班人来办。”

    “帕金斯?”兰德问。“使馆办公处的老家伙?”

    “如果我判断得对的话,他和你年纪差不多,拉里。”

    “好的,弗兰契,你厉害。我一头冲进来,谁知这是陷阱。下一次你看我的,等着瞧吧。”他站起身来,马上就矮了半截。视觉效果太强烈了,别人总以为他的嗓音也和女高音一样。

    “什么时候都行,拉里。”耐德让他打开门。“我向上汇报时就说你不认识被告,和他没关系,是这样吗?”

    “去你妈的。”接着他就消失了。

    屋里的两个人好久都没说话。还是威姆斯开口了:“你真的替我把他打发了。”

    “你觉得我毁了你获得保护的机会?”

    “我想是这样。”威姆斯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疲劳,闷闷不乐。“应该是他把你赶出去,这样我们就可以谈交易了。”

    “可是他为什么没那么干呢?”

    威姆斯苦笑了一下。“你们情报局的老底子你了解多少?”

    “我从来不感兴趣。”

    “听说过檀香山发生的事吗?”

    “会读报的都会记得。”

    “这里一旦情况危急,兰德就会和伦敦情报站告别,早早退休,遭人白眼。因此他见到我就怕。就是这么回事。”

    “你是说你与情报局确有协议?”

    威姆斯耸了耸肩膀。“那有什么?对托尼下手的人对我也下过手。”

    “谁该对那次撞车事件负责?”

    “托尼认为重要的人。”

    耐德朝他看看,这时威姆斯又现出了一副骗人的模样。“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天啊,弗兰契。谁都可能是这个人。雷奥登是我最好的推销员,一星期就能卖出三四十万股票。”

    “因此恨他的人也会恨你。”

    “这吓不住我。我还有好几张漂亮牌呢。”威姆斯把身体坐直,这时表情看上去更加坦诚无诈。

    “这话什么意思?”耐德继续问道。“你只有一张爱司牌,你的朋友拉里已经将它赢了。”

    “这将不是他第一次走错牌,但也许会给他留下更难忘的记忆。”

    “威姆斯,我想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英国人不会让犯人尝电椅的滋味,但如果他们将谋杀雷奥登的罪名栽在你头上,就肯定会让你进大牢呆上几十年。”

    “只有你不会让他们这样干。”威姆斯扫视了耐德一眼,看那神气劲,似乎已是稳cao胜券的了。“我曾和巴肯公爵在苏格兰狩鹿。”

    “这就是你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吗?”

    “伯德-福尔默大使阁下也在场。”

    耐德不无反感地看了一眼,恨不得将那张娃娃脸上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表情撕下来。“看来福尔默先生交朋友的品位不高啊。”

    “品位很糟。现在不是狩鹿季节,弗兰契。他违反了这个国家的法律。你知道英国人对杀鹿一事怎么想?”

    耐德脸上露出了比较温和的表情。威姆斯现在的角色很有趣。如果耐德想不让报界知道这事,他就必须不让帕金斯了解威姆斯手中的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可供交易。”

    “照片。”

    “你应该明白,这可能属于谋杀。即使我想帮你点忙也没把握。”

    “你们会拿出办法来的,你和罗伊斯-科耐尔。”

    “你怎么会那么有把握?”

    “别兜圈子了,弗兰契。你们俩会凭借美国的影响为我提供最周密的保护。兰德可以不愿干,但你们没有选择。我并不指望你们立刻就办,我还是通情达理的。你们想出方法之前,在法庭上我什么都不说。”

    他伸出右手,就像美国人之间握手一样,既很真挚又相当随便。耐德不客气地皱了皱眉头。“把手放回衣袋里去,威姆斯。让我们换个话题吧。帕金斯也许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话。”

    “我们的交易?”

    “你最好担心担心你的身体,威姆斯。”耐德对他说。“如果雷奥登不是你杀的,那么杀他的人也会来找你。”

    帕金斯打开门。“说得对。”他说“威姆斯先生,你也明白,接下来的事就是你在一次车祸中丧生车轮之下。”

    伦敦上空仍旧笼罩着无边无际的灰蒙蒙的天。现在只不过是下午时分,太阳却已经开始西斜。耐德慢慢地从赛威勒-罗警察局向使馆办公处走去。他边走边想,再过一会儿,太阳就会谢幕退场。当然,第二天它还会再次登台。

    他心事重重,步履蹒跚。今天什么事都让他心烦,整天没有一刻轻松愉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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