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的阴谋_第五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五章 (第2/4页)

句,罗兰说,我觉得达尔文有很怪异的一面。

    你指的是什么?

    是这样的。一方面,他对雌雄同体现象很着迷。他经常发现长有两个xxxx的黑雁这让他感到非常恶心。他对那整个的观点感到恐惧。我觉得他害怕是因为他们家族中有太多的近亲结婚。当然啦,后来他把雌雄同体现象看作是大自然避免发生生物突变的证据。这在他的理论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

    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这是我的兴趣所在。不是达尔文。我是说雌雄同体。

    休忍不住笑了。

    休!我的天。

    一个带有大西洋中部地区口音的女子从背后叫他。他一下听出了是谁,僵立在那里,心里既充满了期待又感到害怕。他慢慢转过身。一群人正打柏林顿豪斯的拱门走过,背后院子里明媚的阳光反衬出他们暗黑的身影。他一下子还没看到她在哪儿。她又说话了。

    你在这里干吗?

    他在布丽奇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当她正要俯身返吻他时,他却撤身后退,让人感到很是尴尬。

    他的第一感觉是她更显老了。她脸上洋溢着一股新的朝气,使她的脸显得宽了些。她金黄的头发看上去也稀疏了些。但当他看到她的眼睛时,这种印象又减弱了。她眼里有着他熟悉的友善和拘谨,像一个关系疏远的jiejie。时间也不是那么长啊,才6年。上次见到她是在葬礼上,但他几乎不可能跟她交谈在那样的场合,也不可能和任何其他人交谈。她曾给他写过一封信她说想和他保持联系但他没回。在那些日子里,他不可能想到任何其他人,除了他自己的伤痛。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是那样。

    她望着他,一副期待的神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来看看,他说,一面指了指他刚关上的厚厚的木门。

    我是说在伦敦。

    哦,想搞点研究。你呢?

    我住在这儿忘了?

    当然没忘。我爸跟我说起过。我是说现在。

    贺加斯画展。她侧身面向皇家协会。但来这儿干吗?她看着门追问道。

    没啥。去林奈协会了。

    你对林奈协会会有什么兴趣啊?她还是那脾气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

    达尔文。我对达尔文很感兴趣。

    布丽奇特再次紧盯着他,蹙着眉。那样子让他感到很紧张。

    看来我也得到这协会看看了。当然了,他和华莱士提交论文时,协会不在这个地方。它是后来才搬来的事实上,提交论文时他没到场。像往常一样,又病了。

    自己干吗会是这副模样?他当然清楚他感到很不安,但他不想再去细想那个问题。

    不过他们有一些很有意思的画像。我这里还找到一些卡片。

    他把两张刚刚看到的画像的46英寸复印件递给她。达尔文佝偻着身躯,肩上扛着沉重的愚昧世界。他留着银白的长须,穿一件深色的外套,面色忧郁如耶和华。而华莱士则轻松地坐在椅子里,旁边挂着一幅热带雨林图。一本书像只漂亮的绿蝴蝶停在他膝盖上。他戴着一副金属丝镜架的眼镜,两眼炯炯有神。

    难分伯仲,她打开一张卡片说。里面是一枚百周年纪念黄铜徽章的复制件,上面写道:

    查理达尔文

    与阿尔弗雷德鲁塞尔华莱士

    于1858年7月1日

    在林奈协会的一次会议上

    就《自然选择下的物种起源》

    第一次交换意见

    1958年7月1日

    我们去喝一杯,她突然说道,我想你该喝点什么。他试图找个借口,但她已挽着他的手臂,拖着他朝皮卡迪利大街走去。她的眼睛一面往前面的街上扫描。

    没酒吧的,他说,你要找的时候总是找不到的。

    在我记忆中,你这老毛病还是随身携带啊。

    从她不太地道的英语中,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听出她生动的新泽西地方语味道来。

    他们选定一家小饭店。他径直望靠窗的一张桌子走去,因为外边的行人多,可以调节一下谈话的气氛。一位系白围裙的女服务员悠然地走过来。他要了一杯啤酒,她则爽朗地要了一杯雪利酒。

    准确地讲,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英国人的啊?他问道。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某个特定的时刻让你变成了英国人?

    你真搞笑。如果你指的是吻两面脸,那任何在这里住得久的人都会这样的。

    没错。但你学得太快了吧。是在希思罗机场等出租车的时候吗?

    如果你真要知道是在排队的时候。

    我发现你还是没变,学什么都快。

    你才是明显的一点没变。

    他没有回答。变她哪知道他改变了多少!

    你什么时候迷上达尔文的呀?

    哦,我也说不清楚。我还只是在到处查找些东西。

    找什么?长大后想干什么?

    也许就这样吧。

    我听说你当过酒吧服务生,然后到西部地区还干过什么,是吗?摘苹果,当护林员,或是其他年轻人喜欢干的工作?

    他没有插话,只是慢慢地喝着啤酒。

    你还去过一个希奇古怪的地方叫什么来着,是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一个岛屿。

    辛农布雷岛。

    对。难怪我想不起来。你研究的达尔文也去过那里吗?

    没有。那只是一个小岛。那里有一个研究项目组,观察达尔文莺,进行测量测它们的喙长什么的,以便了解环境改变对它们的影响。

    哦,测量鸟的喙。你这是攻学位吧?

    是的,当时是这目的。但我在那里没做完。有点让人吃不消太沉闷了。我就走了。

    走了?意思是说你半途而废了。

    可以这样说吧。

    因此你从来没拿到学位。

    没有,现在还没有。我跟我导师康奈尔谈过我告诉他我想到这里来,也许写一点关于达尔文的东西。

    明白了。

    问题是写他的已经太多了,很难提出什么新东西来,更别说轰动性的东西了。

    嗯。她没说话,想了想,但马上接着说:我敢打赌你爸会为花那么多钱送你上大学感到高兴。

    他狠狠地盯着她。她总是对自己的迟钝感到洋洋得意,而且总自以为是,像一个大姐那样对他指手划脚。她此刻随时都可能谈起他哥哥来。

    花的钱不太多,不像哈佛。他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具反击力。她也根本没理会他的话。

    听我说,休,她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