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秋霸王传_第二十二章真假重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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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真假重耳 (第7/11页)

带给家族的重创,家兄的死…无景…”

    重耳豁然抬头“令兄之死,重耳自责已久,可惜,刚查出点眉目来,就被人给逐出晋国,否则…”

    公孙无景望向重耳那对修长秀气的眼眸,内中含有深深的自责。这绝对是假不来的,因为,重耳在面对她时,总要想起公孙榷之死。否则,依他的性格,早在翼城,他就不会轻易放过她,并释放其回国。

    “重耳前来,不希望得到家主的原谅,但,作为对令兄照顾不当的补偿,我有话要对你说。”重耳突然加重语气道。

    公孙无景看得怔了一怔,她从未见过这样一对威严与柔和交织的眼睛,透射出永不妥协的骨气。

    重耳见公孙无景有失措之举,又用一种极为真诚的语气道:“恒公性命不久矣!”

    公孙无景仿佛突然惊醒般“呀!”的惊呼出声。

    “此言当真?”

    重耳长叹道:“明天便是大限之日,也许,更快。”

    公孙无景终于色变。如果说整个齐国谁最清楚齐王的身体状况,那么莫非重耳,谁都知道,他是唯一能接近恒公的人。

    “是人都会死,即便是强如大王,亦有陨落之日。”

    重耳目光灼灼地凝视她,忽然岔开话题,缓缓道:“今天下午竖刁与容易牙带神医扁喜鹊进宫。”

    公孙无景娇躯猛震,失声道:“这怎么可以,怎么能让他们接近大王?”

    像看不到她的反应般,重耳淡淡道:“在我出宫前,禁卫全换了新人,准确的说,是竖刁的人。”

    公孙无景立即乱了方寸,语气前所未有的慌乱“齐宫尽入他们掌握,谁还能见到大王…这…如何是好?”

    重耳沉默了一阵。

    公孙无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哀求道:“你还能接近大王,是吧!”

    重耳缓缓摇头,叹道:“晚了。”

    “那你找我报信何为?”公孙无景情绪失控,怒道:“为什么不早来。”

    重耳心中暗笑,脸上却现出苦涩的表情“重耳自知愧对家主,再说,只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们的意图,如不是形势急转直下,重耳也不会冒死起来。”

    公孙无景究竟是一族之长,顷刻间便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她突然明白,以重耳之精明,决不会如此盲目前来。

    “我们做一个交易吧。”公孙无景一咬银牙,突下了决心道。

    “家主果然没让重耳失望。”重耳脸上立现真诚笑意,胸有成竹道:“大王明日必去,不出意外的话,易牙与竖刁定会以齐国辅臣身份掌朝,而王位继承者必然是公子无亏。”

    公孙无景一呆,娇呼道:“不能让他们得逞。”

    重耳歉然道:“大势已定。唯一的希望便是联合即将落势的公子潘与公子元,合力抵抗,或许能再次维持齐政的平衡,然后再显手段,也不是没有希望。”

    公孙无景叹了口气,说:“如此一来,我国子民岂不…”

    “是子民之苦。”重耳轻轻道:“但齐国若落入jianian邪之手,天下苍生便多受苦一分,而且,这苦,远没有尽头。”

    公孙无景陷入沉思,或者是在犹豫中煎熬,来回地在厅中踱步。

    看着她的橘红色的衣摆来回晃动,重耳忍不住想,是不是又高估了自己?

    好半天,她终于停下脚步。“你为什么要给我报信?”

    其实刚开始她已经问过一遍,但重耳却明白她两句话的含义有所不同,前面是无心之问,现在则深藏忧心,其含义不外呼是:你在其中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而这个才是她担忧的关键,毕竟,重耳与齐国并无任何关系,一个外国流亡之人,永远也不可能在齐国得得承认。

    不知为什么,重耳脱口而出:“我为何这么做,家主真的不明白么?”

    良久,正当重耳心往下沉时,公孙无景却突然开口道:“说你的条件吧。”

    就在重耳前往公孙家之时,齐宫内正上演一出好戏。

    “神医”扁鹊刚看见恒公,神情便立显悲伤,连拜了几拜,恭身退出。

    “咦,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哩?易牙,你快去问问。”恒公说着,心中忽然生出恐惧之意,背上沁出大片冷汗。

    他那眼神…分明在看一个死人,难道,寡人真的不治?齐恒公心乱如麻,投向竖刁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哀怜之色。

    一贯淡漠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不定:“那扁鹊…他都没替寡人把脉…”

    “大王是天下霸主,自然得到上天的庇护,决然没事。”竖刁见恒公脸上阴晴不定,又道:“微臣把扁鹊给杀了。”

    等了很久,才听见恒公与一声长叹交缠在一起的回答:“算了,杀了他又如何,寡人一世英雄,岂可去为难一介庸医。罢了…”

    竖刁心中狂喜,因为他终于看到了恒公露出软弱的一面,话语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疲倦。

    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这时,他又听到恒公那种落寞得几近悲哀的声音。他不停的说:“易牙怎么还不回来,哎!肯定不妙…”

    竖刁突然拜伏与地,大声道:“若大王有事,请带上微臣吧,让微臣继续伺候您。”

    “哈哈!你想咒寡人吗?”齐恒公非但没有称赞他的忠心,反而神色大怒,目光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

    “微臣不敢…”竖刁心中大骂,脑袋却不停叩地。

    不一会,青石地板上出现一滩血渍。

    “你回来了,快说…他怎么说?”恒公再也顾不得地上的竖刁,几欲起身迎向易牙。

    “这…微臣不敢讲。”容易牙跪倒在竖刁身边,目光游移不定的投向竖刁。

    竖刁下意识地回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

    直到竖刁不太明显的点了点头,易牙才暗吐一口长气。

    虽然恒公老朽,但虎威犹在,要杀死他们比捏一只蚂蚁还容易。若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去与恒公陪葬。

    “在寡人面前,有什么不能讲的,快说,一字不漏给我道来。”恒公厉声吼道。

    “是。”易牙浑身一颤,战战兢兢道:“那扁鹊说,大王之病,已深入骨髓,病及肌肤者,汤药可治;病入血脉者,针灸可治;病及肠胃者,可用毒酒逼出。今大王病入骨髓,则纵神医,也不可阻矣。”

    “什么?寡人竟是病不可治吗?”齐恒公勃然大怒。

    “大王息怒,这…这扁鹊是在大盐欺人,不必听之。”易牙竭力做出一副惶恐之状。

    “也许…也许这其中有些古怪。易牙,快,快去追赶,把扁鹊给寡人找回来,不论他在哪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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