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_如坠雾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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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坠雾中 (第2/3页)

死结,喃喃道:

    “既然伤在左前胸,那表示他曾经跟凶手正面动过手,据老朽所知,能在正面交手时以重手法击杀令尊的人,当今武林还没有这种高手,只此一点,已经够令人困惑的了。”

    醉丐道:

    “那凶手能深夜入室,击杀徐大哥后从容遁去,并未惊动任何人,其武功分明高过徐大哥,放眼武林,实在想不出这样一号人物。”

    蜘蛛翁道:

    “咱们别忽略了一件事,他在受伤前,可能掌骨已经碎了,临死又遗下‘铁皮’两个字,八成是指凶手利用铁皮做的什么物件,先暗算使他负伤,然后才趁机得逞的。”

    醉丐连连点头道:

    “不错,不错。”

    丑书生忽然转换话题道:

    “姑娘提起令尊死因,不知跟下嫁罗天保有何关系?”

    徐红玉道:

    “因为他答应替先父报仇。”

    “什么?”

    蜘蛛翁瞪大眼睛道:

    “他凭什么替令尊报仇?难道他知道凶手是谁?”

    徐红玉道:

    “在先父遇害之前,他就嘱罗家堡总管来我家提过亲,当时被先父一顿臭骂。撵了出去,先父遇害不久,他又亲来燕京,携媒求婚,我以父丧为辞,不肯应允,可是。他问明先父遇害的情形以后,竟一口答应愿生擒凶手,替先父报仇,条件就是要我允婚下嫁…”

    没等她把话说完,蜘蛛翁已两手乱摇,道:

    “玉姑娘,你千万别上他的当,罗天保的武功虽然不错,绝不比令尊高强,如果凶手真的强过令尊,姓罗的也不会是对手,他凭什么能替令尊报仇?”

    丑书生道:

    “他有没有说出谁是涉嫌的凶手?”

    徐红玉摇手道:

    “虽然没有说明,但听他语气,似乎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醉丐沉声道:

    “除非凶手就是他自己,否则,他从何断定凶手是谁?”

    蜘蛛翁接口道:

    “这倒很可能,分明是他求亲不成,暗下毒手,却以缉凶作借口,骗你应允下嫁。”

    徐红玉冷冷一笑,道: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岂会上他的当。”

    蜘蛛翁道:

    “你现在不是已经答应嫁给他了么?”

    徐红玉道:

    “不错,我是答应了,但也有条件。”

    蜘蛛翁道:’

    “什么条件?”

    徐红玉道:

    “我要他在成婚之前,先将凶手交给我,并且在洞房中设置灵堂,必须等我用凶手首级祭奠过先父以后,才能合计成婚。”

    蜘蛛翁道:

    “他答应了?”

    徐红玉道:

    “答应了。本来,祭奠就在今夜举行,现在被诸位前辈一拦阻,只好延到明天了。”

    醉丐道:

    “贤侄女,这只是空口说白话,绝对没有诚意,姓罗的不过想骗你先行交拜大礼,等进入洞房,你就是罗家的人了,难道他交不出凶手,你还能再反悔不成?”

    徐红玉扬扬眉,道:

    “为什么不能反悔?这件事,婚约上已经事先注明,如果他无法履行承诺,婚礼无效,他还得自断一臂,当众谢罪。”

    醉丐把头摇得跟货郎鼓似的,连声道:

    “那是不可能的,贤侄女,你千万休把自己的清白名声,拿来当作儿戏。”

    徐红玉道:

    “我并没有拿自己终生当儿戏,事先我已派人来罗家堡暗中查看,洞房中的确已经设了灵堂,可见他并未欺骗我。”

    醉丐道:

    “可是,凶手在什么地方,难道等行礼完了,凶手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

    徐红五道:

    “那是他的事,他若有诚意,自会安排,如果办不到,对他并无好处。”

    蜘蛛翁大声道:

    “无论怎么说,你绝不能这样做,替令尊缉凶报仇,是咱们的责任,他能办到,咱们同样也能办到,你何苦将终身大事拼作赌注!”’徐红玉点头道:

    “是的,晚辈承认是以终身在作赌注,可是,为了替父亲报仇,晚辈纵然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父仇不共戴天,没有父亲,此身由何而来,诸位前辈能说我这是做错了么?”

    醉丐忙道:

    “咱们不是说你错了,而是以为你这样牺牲太大,你是为了令尊,但令尊在九泉之下,必定不能瞑目。”

    徐红玉长叹了一声,道:

    “事到如今,我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诸位前辈的好意,我只能心领,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还求诸位前辈原谅成全。”

    蜘蛛翁道:

    “咱们负责替令尊缉凶报仇,难道你还不肯改变心意?”

    徐红玉摇头道:

    “并不是晚辈固执己见,无奈心急父仇,片刻难耐,而诸位前辈又无法在今天立获凶手,只好辜负诸位这番关注盛情了。”

    话说到这里,词意俱尽,长城五友和蜘蛛翁虽然一百个不甘心,却无片语可作辩驳。

    蜘蛛翁仰面长吁,热泪盈眶,颤声道:

    “徐兄弟啊徐兄弟,当年你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却留下我目睹这愚孝毁身的惨事?我纵然立刻便死,也太迟了!”

    徐红玉低下头,泪落如雨,默无一言。

    她心里何尝不辈伤,何尝不难过,但却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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