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史系列(福尔摩斯探案集)_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 (第7/8页)

不可能是喊给他儿子听的。他当时只知道他的儿子是在布里斯托尔。他儿子当时听到'库伊'这个词完全是偶然的。死者当时喊'库伊'是为了引其他约见的那个人的注意。而'库伊'显然是澳大利亚人的一种叫法,并且只是在澳大利亚人之间用的。因此可以大胆地设想,麦卡锡想要在博斯科姆比池塘会晤的那个人是一个曾经到过澳大利亚的人。”

    “那么'拉特'这个词又是什么意思呢?”

    歇洛克-福尔摩斯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把它在桌上摊开。他说:“这是一张维多利亚殖民地的地图。我昨天晚上打电报到布里斯托尔去把它要来的。"他把手放在地图的一个地方上说:“你念一下这是什么?”

    我照念道:“阿拉特。”

    他把手举起来说:“你再念。”

    “巴勒拉特。”

    “这就对了。这就是那个人喊叫的那个词,而他的儿子只听清这个词的最后两个音节。他当时是使劲想把谋杀他的凶手的名字说出来。巴勒拉特的某某人。”

    我赞叹道:“妙极了!”

    “那是很明显的。好啦,你看,我已经把研究的范围大大地缩小了。现在姑且承认那儿子的话是正确的,那么这个人有一件灰色大衣这件事就是完全可以肯定的第三点。对于一个有一件灰色大衣的来自巴勒拉特的澳大利亚人,我们原先只有一种模糊的概念,现在就明确了。”

    “那是当然。”

    “他是一个熟悉这个地区的人,因为要到这个池塘来必须经过这个农场或经过这个庄园,这个地方,陌生人几乎是进不来的。”

    “确实是这样。”

    “所以我们今天长途跋涉到这里来。我检查了场地,了解到了案情的细节,我已经把这个罪犯是个什么样的人告诉了低能的雷斯垂德。”

    “你是怎样了解到这些细节的?”

    “我的方法你是知道的。那就是靠从观察细小的事情当中了解到的。”

    “我知道你可以从他走路步子的大小约略地判明他的高度。他的靴子也是可以从他的脚印来判明。”

    “是的,那是一双很特别的靴子。”

    “但是他是个瘸子是怎么看出的呢?”

    “他的右脚印总是不象左脚印那么清楚。可见右脚使的劲比较小。为什么?因为他一瘸一拐地走路,他是个瘸子。”

    “那么,他是一个左撇子呢?”

    “你自己已注意到在审讯中法医对死者伤痕的记载。那一击是紧挨着他背后打的,而且是打在左则。你想想看,如果不是一个左撇子打的,怎么会打在左侧呢?当父子两人在谈话的时候,这个人一直站在树后面。他在那里还抽烟呢。我发现有雪茄灰,我对烟灰的特殊研究,所以能够断定他抽的是印度雪茄。我为此曾经花过相当大的精力,我还写过些专题文章论述一百四十种不同的烟斗丝、雪茄和香烟的灰,这你是知道的。发现了烟灰以后,我接着在周围寻找,就在苔藓里发现了他扔在那里的烟头。那是印度雪茄的烟头,这种雪茄和在鹿特丹卷制的雪茄差不多。”

    “那么,雪茄烟嘴呢?”

    “我看出烟头没有在他嘴里叼过。可见他是用烟嘴的。雪茄烟末端是用刀切开而不是用嘴咬开的,但切口很不整齐,因此我推断是用一把很钝的削鹅毛笔的小刀切的。”

    我说:“福尔摩斯,你已在这个人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他逃脱不了啦,你还拯救了一个清白无辜的人的性命,确实就象你把套在他脖子上的绞索斩断了一样。我看到了这一切都是朝这方向发展。可是那罪犯是…”

    “约翰-特纳先生来访。"旅馆侍者一面打开我们起居室的房门,把来客引进来,一面说道。

    进来的这个人看上去很陌生,相貌不凡。他步履缓慢,一瘸一拐,肩部下垂,显得老态龙钟,但是他那皱纹深陷、坚定严峻的脸和粗壮的四肢,使人感到他具有异常的体力和个性。他的弯曲的胡须、银灰的头发和很有特色的下垂的眉毛结合在一起赋予了他尊贵和权威的风度和仪表,但是他脸色灰白,嘴唇和鼻端呈深紫蓝色。我一眼就能看出,他患有不治之症。

    福尔摩斯彬彬有礼地说:“请坐在沙发上。你已收到我的便条了?”

    “是的,看门人把你的便条交给我了。你说,你想在这里和我见面以避免流言蜚语。”

    “我想如果我到你的庄园里去,人们是会纷纷议论的。”

    “你为什么想要见我呢?"他以起倦、绝望的眼光打量我的同伴,仿佛他的问题已得到回答似的。

    福尔摩斯说:“是的。"这是回答他的眼色,而不是回答他的话。"是这样的。我了解麦卡锡的一切。”

    这个老人把头低垂,两手掩面。他喊道:“上帝保佑我吧!但是,我是不会让这个年轻人受害的。我向你保证,如果巡回审判法庭宣判他有罪,我会出来说话的。”

    福尔摩斯严肃地说:“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

    “要不是为了我亲爱的女儿着想,我早就说出来了。那会使她十分痛心的…当她听到我被捕的消息时,她是会很痛心的。”

    福尔摩斯说:“也许不至于要逮捕吧。”

    “你说什么?”

    “我不是官方侦探。我明白,是你女儿要求我到这里来的,我现在是替她办事。无论如何必须使小麦卡锡无罪开释。”

    老特纳说:“我是个濒临死亡的人了。我患糖尿病已有多年。我的医生说,我是否还能活一个月都是个问题。可是,我宁可死在自己家里也不愿死在监狱里。”

    福尔摩斯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边坐下,然后拿起笔,在他面前放着一沓纸。他说:“只要告诉我事实真相,我把事实摘录下来,然后你在上面签字,这位华生可作见证人。以后我可能出示你的自白书,但只是在为了拯救小麦卡锡的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答应你,除非绝对必要,否则我不会用它的。”

    那老人说:“这样也可以。我能不能活到巡回审判法庭开庭的时候还是个问题,所以这对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只是不想引起艾丽斯的震惊就是了。现在我一定向你直说,事情经过的时间很长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