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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帝的贴冷帝的贴身小宠小宠已成殇 (第4/4页)

    无忧停顿了下,对紫幻浅浅弯了眉眼“敢问一句,当年设计北堂琰残疾一事,你可知情?”

    忽然被提及旧事,妖媚的男子微愣了一瞬,眸色忽变得尖锐和防备“你问这做什么?”

    不理会他的抗拒,无忧继续猜测着说道“倘若是你无心之失,那么而今,你到底为谁效力呢?从未信任过你的北堂幽?还是在暗中cao纵一切的…朝炎的先帝?”

    那个男人是多么的可怕,为了攀至权利的顶峰,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自己的儿子们。

    紫幻又算得了什么?

    对北堂振忠心耿耿?

    只怕他没那么蠢!

    “你想说服我?”事到如今,紫幻当真要对眼前的小公主刮目相看了。

    不过时隔两个月,她不但武功精进,连心智也成熟了不少,那心思更是缜密,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你是朝炎人,我是夏国人,我怎可能说服你呢?”

    无忧冷静的说“我只想与你合作。”

    “哈!”紫幻提声大笑,干涩的笑声里带着不难洞悉的茫然“怎样合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你有想要的便好。”就怕他无欲无求,那么她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动他了。

    风簌簌的吹来,西北的夜晚,风沙狠厉得能够轻易在一夜掩埋一座城池。

    “倘若幻先生只是挂心那位琰公子的腿伤…”

    程鲛儿从破败的房檐上轻盈落下,淡然说道“我们四神堂教徒遍布中土,就是传说中碧渊海的海皇拥有的那颗能够让人不药而愈的长生果,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取到,只要你肯与我们合作。”

    “海皇的长生果?”紫幻抬唇嗤笑,斜眸瞥向无忧“若真有此物,不知朝炎的皇后,可为烈皇寻了来?”

    “你在说什么?”神色一凝,无忧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抓住她刹那疑惑,紫幻轻视道“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想利用我为北堂烈扳回一城?”

    “利用你是因为你还有价值,少不知好歹!”了尘素来不喜欢与人轻声细语的谈,早想用拳头说话了。

    “不管你为北堂幽还是北堂振卖命,最后只有一条死路可走,你也不想到那一日,还未医好北堂琰的腿吧?”

    若不是看出他还有良知未泯灭,他的命早已在秋沙镇被了结。

    留下他,只因他还有活着的价值。

    他们这些自小便为北堂皇族为生的暗人,究其一生,活着的意义便是为主效命。

    可是而今天下动荡,到底他该听从夜军统领北堂幽之命,还是效忠假死的先皇北堂振,抑或者当今烈皇?

    还是…那个多年前因他错手伤了的北堂琰?

    “夏无忧。”默然片刻,紫幻走进那笃定等待的人儿“你心思确实了得,我是很想治好十二公子的腿,不过,你极力想拉拢我,为我布下如此一个局,那么看来,你期望的事情,只得我一人能够做到,我说得对吗?”

    无忧并不否认“反正我不会要你做有违北堂皇族的事,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也很好奇——”

    紫幻往华都的方向看去,眼眸中闪烁着某种期待“今时今日,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北堂烈,还是你们新夏呢?”

    “若这是那个男人爱你的代价…”

    他浅浅一笑,垂下眼眸,妖媚得灼人眼球的俊容泛出诡谪的色彩“我可当真小看你了。”

    初时在皇宫里见她,还以为这女子只是个连传闻中都不如的娇弱人儿。

    虽被朝炎的皇帝暗自呵护着,可心爱之人却是让她国破家亡的男人,这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与无数人一样,紫幻从来都认为,夏无忧活着,永远只会有无尽的苦楚,唯有一死,方能得到解脱。

    “早晚有一天,你还是会面临在国家和北堂烈之间的选择,不如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她对他有所要求,他自然也理所应当的考验她。

    “小公主,你可有想过,夜军的暗人能够找到你们藏匿的所在,你在设计我的同时,一旦离开了秋沙镇,那个与你一模一样的人,便伺机而发,如你一样去西逻的军营见北堂烈呢?”

    因为他们离开了,所以才给了伪装她的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见到夏无忧脸色因自己的话而改变,泛出层层波澜的讶色。

    紫幻呵声浅笑,朦胧的月下,徒添几分诡异“若北堂烈未死,我愿助他。”

    就是今夜动手了,沈太后漏算了一次,不会再允许自己失败第二次!

    “夏无忧,自他爱了你,便是件比修炼无暇决更加致命的事。”

    这句话还未说完,站在他跟前的人儿已经蓦地回身,往华都方向狂奔而去。

    她是他致命的肋骨,人人都知道,欲取北堂烈的性命,以夏无忧为引是最上策。

    若这个男人死了,谁来为你守住新夏?

    那么你到底是爱他多一些,还是袒护你的子民多一些呢?

    爱了她,便是折磨他的伊始。

    西逻的夜,愈深,飞沙走石,愈发放肆。

    谁的心,在不安的狂跌?

    朝炎大军营帐内。

    营火照亮了这片绵延起伏荒漠,远处的华都,在黑夜的构筑下,只有一道轮廓依稀可见。

    风沙迷乱着人的rou眼,围在火堆边,士兵们饮着烈酒驱寒,不时,小声窃窃交换私语。

    已经过了半个月,那华都中连只鸟都不曾飞出来,实在是稀奇得很!

    大军围城前,派出的探子回报,城中屯兵与百姓各有六万,这些天过去了,他们在城中靠什么为生?

    白日便算了,为何入夜来,连灯火都不点明?

    还有今夜…

    不知谁又会被冻死。

    主帅营帐中的灯火,被流窜的风吹得摇曳不止,北堂烈身上沉重的铠甲,已经有三日未褪下。

    只差一步了,攻下华都,整个西逻败局已定!

    就在他深思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让他为之熟悉的叫喊声。

    是谁在急切的直呼他的名字?

    他起身,费解的走出营帐,便见到远处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被拦在军营之外。

    北堂琰坐在轮椅上冷冷的驱赶她“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碍了我们的大事。”

    那人儿才顾不上那么多,站在风里不住向内张望,带着她一贯的嚣张大声凶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就这么回去,叫北堂烈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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