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刀_第三十四章往霜月刀手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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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往霜月刀手足 (第3/5页)

在你如此理直气壮的申辩中,你就毫不感觉到可耻、可悲,又可笑吗?难道你竟不明白你的作为,从头至尾就是一个荒谬又狂悖的错误?你可清楚你在做什么?了解你犯了多少不可饶恕的罪恶?”

    于是,单慎独古怪的笑了,他向前稍稍走了半步,微眯起一双眼道:“果真像你说的这么邪祟又丑陋?大嫂,你是这么认为的么?”

    金申无痕暗中吸了口气,尽力把腔调放得平缓,露得均匀:“‘金家楼’一向待你极厚,单老二,这些年来,我们自信未曾有半分亏欠你的地方;在‘金家楼’,你占上位,掌重权,事高俸,处处优礼有加,我们甚至给予你几同当家的相等的局面,除了没有改朝换号,‘金家楼’和你自己的基业又有什么两样?单老二,你实在太不知满足,太不明忠义…”

    单慎独尖锐的道:“满足就是不求自进,忠义乃是主子要求奴才盲目报效的道学工具;大嫂,我不傻,更不迂,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该争取的是什么,这套陈腔滥调罩不住我,我也不会幼稚到眩惑其中,我只认定我应获得的——我用青春、血汗、心力累积了大半生岁月之后所应获得的!”

    金申无痕沙哑的道:“单老二,你这是谋反,是背叛,是大逆不道,是泯灭天良…”

    冷冷一笑,单慎独道:“不要忘了现实——大嫂,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金申无痕凄幽幽的道:“你的定论未免下得稍早了一点,单老二,谈成败,目前还隔得远,金申两家的族人尚未死绝,恐怕多少会给你添点拌阻!”

    单慎独强硬的道:“大嫂,那就怪不得我要踏着金申两氏族人的尸体登位掌权了!”

    不待金申无痕回答,在一侧早巳双眼圆瞪,发眉俱张的金步云,再也忍不住,狂烈的吼叫起来:“单慎独,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牲,贪婪恶毒的禽兽,枉披着一张人皮,却净干些不是人干的勾当!‘金家楼’对你哪点薄了?哪处差了?这多年来,你在‘金家楼’坐着第二把交椅,呼风是风,唤雨来雨,谁不依着你,顺着你?叫你吃油了嘴,养肥了眼,竟连心也被蒙住啦?长久以往,你拿‘金家楼’的,用‘金家楼’的,使‘金家楼’的,更勾结外敌,图谋主子基业,倒行逆施,残害窝里兄弟,你,你还有一丁点良心没有?有一丁点人性没有?!”

    申无忌在旁暴辣的接口道:“良心早让狗吃了,否则他怎会做出这等天打雷劈的恶毒事来?真正卑陋龌龊,无耻无行!”

    不愠不怒的笑了笑,单慎独安详的道:“你们只是两头行将就木的老狗,晕溃不明,腐迂糊涂,你们安适的日子过长了,舒坦的岁月享久了,何尝明白你们的快活优游是建筑在什么人身上?又何尝了解那种饱食终日,不劳而获的闲散辰光乃是由暗里多少个辛酸劳苦所组成?而你们凭借什么来承受供奉?只为了你们姓金与姓申而已,这不够,姓单的肩扛若干蒙屈弟兄的愤恨,头顶那漫天的怨气,便要打你们这群废物入十八层地狱!”

    白髯簌簌而颤,呼吸急促,胸部更剧烈的起伏着,金步云气得双眼透赤,额际青筋浮突,他两手握拳透掌,满口挫牙:“单慎独,我们都瞎了眼,失了魂,居然叫你这阴毒小人蒙骗了这许多年…”

    单慎独淡淡的道;“这只是一种手段,一种谋求大业成功的手段,而井非你们瞎眼失魂,相反的,你们防得我紧,看得我严,庆幸的是,我不曾留下破绽给你们可乘之机罢了!”

    申无忌大叫:“简直死不要脸!”

    微喟着,单慎独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们两个人才通晓时势的演变与际遇的轮转乃是cao之于有为者之手,而不在于那类可笑的宿命理论上?更不在于虚无的忠义梏桎之中?”

    这时,端良不禁深长叹息,他低缓的道:“二当家,权势利欲之心,竟能把一个人的外表伪装到如此无懈可击,相交相处恁般长久而纹丝不露,这浮荣虚华的魔力,未免也大得可怖了…”

    单慎独对端良似是尚有几分情份在着,他神色一肃,凛然遭:“人有其志,人各有志,端兄,走一条艰困的路,总得倍加小心。”

    端良忧感于形的道:“志在于人.却不该在背叛旧主,残害手足之上,二当家,你用鲜血与白骨堆砌成至你目的的阶梯,背牢的更是不仁不义不忠不信之名,就算你能幸得,又有什么意趣可言?”

    单慎独寒着脸道:“我们立场不同,看法自也迥异,端兄,你不明白我的思想与观点!”

    摇摇头,端良沉重的道:“行此大逆之下,二当家,任是你的思想与观点有何杰出超拔之处,只怕也不会为一般明理尚正之士所接受并苟同。”

    双目倏睁,单慎独厉声道:“端兄,你我平日颇有交往,我多少敬你的正直方刚,这才给你颜色,你可别借此轻辱于我,像他人一样自讨没趣!”

    端良沉沉的道:“事到如今,二当家,你我之间,已不止是‘自讨没趣’而已,形势演变下去,约莫你放不过我,我也难以周全于你!”

    单慎独忽然大笑道:“自古以来,胳膊肘子便没有外扭之理,果然一点不错,金家的姑爷自是偏着金家的姻亲,倒是我太把昔日的交往看重了。”

    端良平静的道:“只在一个‘理’字,二当家,这次你做差了,‘理’字你竟半点不占!”

    单慎独昂然道:“端兄,纵然再加一个字.对于‘金家楼’的覆灭,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端良道:“尽此心力而已!”

    单慎独狠烈的道:“你将后悔不及,端兄,不识时务的人最是可悲愚昧!”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金淑仪,冷峭的搭腔道:“单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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