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_第1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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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节 (第2/9页)

到红衣主教伊波利特·代斯特的身边,把他安置在法国宫廷里,他将衣服和家具抵押出去才完成这次旅行。红衣主教对他的到来极为敬重,把一百匹柏柏尔马和装备精良的阿拉伯骑兵送给查理九世作为礼品。开始在马厩等了一会,随后,勒塔斯受到隆萨尔的朋友桂冠诗人般的接见。在我们保留的一封信中,他毫不留情地批判法国人。他在红衣主教伊波利特任职的法国一所男修道院里,写下了《耶路撒冷》的几段诗节。这是在夏利,靠近埃尔默农维尔,卢梭梦想和死亡的地方:但丁在巴黎也是默默无闻。

    勒塔斯在一五七一年回到了意大利,但不是圣·巴尔特莱米的目击者。他直接去了罗马,从那儿又回到了斐拉勒。《阿明达》的上演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在成为阿里奥斯多的对手的同时,《雷诺》的作者极端佩服《罗兰》的作者①,以至于他拒绝接受诗人侄子表示的敬意。他写道:“根据智者、常人甚至是我的看法,您给我的荣誉已经摆到了与您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头上。我拜倒在他的像前,我以崇高的感情和敬意给他最荣誉的头衔,我要大声宣布他是我的父亲,我的领主,我的主人。”

    ①阿里奥斯多,是传奇叙事诗《疯狂的罗兰》的作者。

    我们这个时代少见的这种谦虚也消除不了嫉妒心。托尔夸多看到了威尼斯为从波兰归来的亨利三世举行的庆祝会,而那时人们正在暗中出版他的《耶路撒冷》的手稿。勒塔斯征询朋友们意见的这些细微的批评让他感到不安。也许在这一点上他太过敏感;但也许他曾情场得意并以之为荣。他自认为被陷阱和背叛所包围;他被迫为自己的生命辩护。在贝里加尔多的日子里,歌德呼告亡灵,使他不能平静:“如同夜莺一样(这个德国大诗人像意大利大诗人在说话),从他被爱情伤害的胸膛发出一种和谐的呻吟:他的美妙的诗句,他的神圣的忧伤,征服了耳朵和心灵…谁有更多的权利来神秘地穿越这些世纪,将高尚爱情的秘密吐露给崇高诗句的秘密?…这是多么的可爱(歌德在表达莱奥诺纳的情感时总这么说),在这个人美好的天赋中相互欣赏,在这个生命的光芒中有他伴随身旁,和他一起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未来,这是多么的美好啊!从那时起,时光对你便无关紧要,莱奥诺纳;你活在诗人的诗句中,流逝的岁月,将你带走,你将仍然年轻,依然幸福。”

    埃尔米尼的抒情诗人恳求莱奥诺纳(仍是在日耳曼诗人的诗句中)将他打发到她的最偏僻的一幢“别墅”中去:“请允许我,”他对她说“成为您的奴隶。我多么希望能照看您的树木!秋天,我将小心翼翼地用轻盈的植物覆盖您的柠檬树!在苗床的玻璃下,我将培育美丽的花朵。”

    勒塔斯的爱情故事逝去了,歌德将它找了回来。

    诗歌的悲痛和宗教的顾忌开始损害勒塔斯的理智。人们让他被暂时拘禁。他几乎是赤裸着逃了出来:在山中迷了路,他借了一个牧羊人的破衣服,打扮成一个牧人,来到了他jiejie科尔内妮家中。这个jiejie的抚爱和故乡的魅力曾一时减轻了他的痛苦:“我想,”他说“隐居到索朗特,如同在一个平静的港口一样,差不多就是一个港口。”但是他不能呆在他出生的地方!在菲拉勒有一个吸引他的魅力:爱情就是祖国。

    受到阿尔方斯公爵的冷遇之后,他又走了;他在曼图亚,乌尔比诺,都灵的小舞台上游荡,用歌唱来支付接待费用。他对马托罗—拉斐尔出生的小溪说:“虚弱的,但却是光荣的亚平宁山脉的孩子,流狼的旅行者,我来你的身边寻找安全和休息。”阿尔米德曾经过拉斐尔的摇篮;她应该支配法尔内齐的奇观。

    在维切利附近突然遭遇一场暴风雨,使得勒塔斯庆幸在一个好人家中度过了这个夜晚并与“家长”进行了愉快的交谈。在都灵,人们将他拒之门外,他的境况太悲惨了。得知阿尔方斯将缔结另一桩婚姻,他重新上了去菲拉勒的路。一种神圣的精神附着在这个藏身于阿德梅特牧师衣服之下的神圣人物的脚步上;他相信看到了这种精神并听到了它:一天,坐在火旁,在一扇窗上发现了太阳光:“这阳光多美好,它像朋友一样来到了我的身旁。”这便是谦恭地来和我说话的精神朋友。”托尔夸多和一束阳光在聊天。他回到那致命的城市就像被慑住的鸟投入蛇的口中;为奉承者所不理解和排斥,被仆人侮辱,他满口怨言,阿尔方斯让人将其关在圣—安娜医院的一个疯人院中。

    于是诗人给他一个朋友写信:“在我的不幸的重压之下,我已经放弃了我一切荣耀的想法;如果我仅能消除折磨我的口渴,我便会心满意足了…无限期被囚的想法和我遭受虐待的愤怒让我越来越失望。我肮脏的胡须、头发和衣服使我越来越讨厌自己。”

    被囚禁者,恳求全世界甚至是残忍的虐待者;他诗中吟出的语调应该会让围绕着他的痛苦的墙垣坍塌。

    “我为死亡哭泣;我不仅仅为死亡哭泣,而且也为我死亡的方式…对于一个相信能用他的诗句来加高其它的纪念碑的人,有他的坟墓这就是一个神枯。”

    拜伦勋爵作了一首《哀悼勒塔斯》的诗;但他不能离去,他处处替代他搬上舞台的角色:因为他的才华缺乏柔情,他的《哀悼》只是一些“诅咒”

    勒塔斯向贝加摩的老人理事会提出了这个请求:

    “托尔夸多·勒塔斯,无论从出生还是从情感上说都是地道的贝加摩人,他首先丧失了他父亲的遗产,他母亲的嫁妆…(在多年的奴役和漫长的辛劳之后),而在如此深重的苦难当中,还从未丧失他对这座城市(贝加摩)的信念,他敢于向它申请援助。请它恳求菲拉勒公爵,从前我的保护人和恩人,将我送还祖国,送还给我父母及我自己。不幸的勒塔斯因此请求各位老爷大人(贝加摩的法官们)派利西诺大人或别的人,来处理释放我的事情。我一生一世都会铭记他们的恩情。DiVV.SS.affezionatissi摸servidore,TorquatoTasso,prigioneetinfer摸nelospedaldiSant’An奶nFerrara①。”

    ①受宠若惊的鄙人托尔夸多·塔索,菲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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